西门庆将刀还在鞘中,挥了挥手叫玳安几人都往中间走了几步,轻声道:“如何?不记得我了?还记得游船上的姜太公垂钓么?”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得一阵马蹄声响,不远处的官路上掀起一阵的烟尘,挑眼看了,倒是一队土兵赶来,那为的军官喝道:“尔等泼贼停止,怎敢侵犯我的地界。”
不提程万里父女相见,西门庆只打量着面前的军官,这厮看上去倒是仪表堂堂、边幅漂亮,手里提着一双绿沉枪,念及刚才程万里方才唤他董平。
目睹官兵要脱手,縻胜提起大斧骂道:“这厮们公然是来抢功。”
群贼本就被打杀的四周逃窜,此时见洪老三也被一斧砍了脑袋,已然吓破了胆,来不及逃脱的,纷繁跪地告饶,内心骇然“这是那里来的煞星,如何这般的短长。”
程婉儿一愣,这才自刚来的慌乱中复苏过来,本来后退的身子往前一扑,跪倒在西门庆的身前哀道:“官人拯救。”
“大胆。”那将官怒喝一声,就要拔刀,这厮技艺高强,得知本州通判女儿被劫,兴冲冲的出来,想要出个风头,今后也好凑趣上官,可谁曾想贼人已经都被拿下,到手的功绩化作流水。
“天不幸见,我的儿,你还活着,真是彼苍保佑。”程万里本觉得女儿落入贼,定然凶多吉少,本身要白人送黑人,幸得老天垂怜,没有叫这等的惨事生。
可程婉儿已然被吓的怕了,见他们手持兵刃,尽是是血,双手环绕着肩膀,面带惊骇,身子不住的后退:“我……你不要过来。”
方才拦路的贼人,倚仗着人多,直把程婉儿的仆人保护杀的七零八落,好不威风,这番遇见了西门庆这虎伥恶之人,好似猛虎入羊群,落叶遭风卷,逃的逃,躲得躲,任凭洪老三如何呼喝,也不再上前厮杀。
西门庆将她扶起,细心高低打量一番,见她无事,固然身上多有血渍,但都不是她的,便道:“放心有我在,天然保你性命,你乖乖待在我身边,看我帮你报仇。”
洪老三技艺本就不济,此时猝不及防之下,那里还能抵挡,只见的寒光一闪,好大的头颅冲天而起。
西门庆那里耐烦看这类东西,只扫了一眼,便道:“縻胜兄弟勇武,将这厮们都绑了,到了那高唐州,都解送到衙门里去。”
“这官兵早不来,晚不来,恰好这时候来,莫不是来抢功的?”縻胜皱着眉头问道。
“我们是来救你的,你不要惊骇。”玳安见她曲解了,便解释一句。
西门庆本来恭下的身子,顿时立了起来,挑起眉毛反问道:“你们又是甚么人?不先禀明身份,如何到来问我?”西门庆固然恭谦,但却不是谁都能捏一把的软骨头,他见这将官无礼,用心刁难,天然也不会有好神采。
“董平不得无礼,这位官差,我是高唐州通判程万里,不知我的女儿可还安好?”官兵当中,闪出一个官员,满面的焦心之色。
縻胜、郭盛奸笑一声,双双上前道:“哥哥只看我的本领。”“哥哥叫我去!”
“这帮人是那里来的,如何有这般的本领。”洪老三见事不成为,拨马便跑,也不管跟在他身后的喽啰兵。
“小女险遭不测,多亏几位恩公拔刀互助,方脱此厄。拯救之恩,不成不报。权请几位恩公且受老我一礼,再论其他。”程万里见女儿无事,便过来相谢。
程婉儿此时身边贴己的丫环仆人死伤殆尽,只要西门庆一个是熟谙的,她点点头,小手紧紧拉住西门庆的衣角,唯恐西门庆将她丢在这里。
想来这厮就是今后的梁山马军五虎将之一,有才无德的,风骚双枪将董平了。公然不是甚么好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