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杯下肚,酒博士又出去问“两位官人可要听曲儿?|”
张团练神采顿时冷了下来,直问道:“西门巡检使,这是甚么意义,几个私盐估客的胡乱攀咬,岂能当真?”
“西门巡检能看得上就好,我可听闻你家里乃是金屋藏娇,明显也是我辈表情中人,如果真的喜好,我早晨派人将他送至你的府上如何?”张团练端着酒杯,抬高声音说道。
“如何,这也是张团练的一片美意。”西门庆应了一句。
“此乃是朝廷法度,庆不得不如此。”西门庆淡淡道。
二人对席而坐,张团练做个主位,西门庆捡个对席。
西门庆唱个喏,细心打量这张团练,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尤如大族员外的模样:“西门庆见过张团练。”
西门庆看他一眼:“这是巡检司一事,似与你张团练无关。”
“张团练这话就是客气了,你我同在东平府为官,本就应当相互帮衬,哪来的相求一说?”西门庆答道。
“你!”张团练被西门庆这句话怼的,气血上涌。
“哈哈哈,说的好,说的好,我又说错了话,罚酒一杯。”张团练张口将酒吃尽。轻叹一声:“西门巡检,昨日我家有个不成器的东西,言语冲撞了你,我替他赔情说个不是,还请西门巡检使,看我面皮,不要跟他计算,但有甚么火气,冲我来讲,待我归去细心揭了他的皮。”
但见:松云髻,插一枝青玉簪儿;袅娜纤腰,盈盈可握,上系六幅红罗裙子。素白新衫笼雪体,淡黄软袜衬弓鞋,此中最诱人的是她的那双美目,傲视之间,但有勾人色彩。
张团练笑道:“如此就多谢西门巡检,他日我叫他陪请巡检使,就当是不打不了解。”
可惜她这般的心机都化作了流水,在坐的二人,本日谁也不是有这个闲情逸致,来听她唱曲儿,张团练配着曲子,敬了西门庆一杯酒道:“这小娘子不愧是汴州城来的,公然有几分的姿色,技术,西门巡检感觉如何?”
西门庆淡淡一笑,正戏要来了么?“这姐儿美则美矣,但却只能是北里之美,不成藏在深闺,再者西门庆新丧双亲,不敢行次之事。”
张睡兰听了,晓得面前二人都是东平府里的大官人,内心故意玩弄,故此使出十二分的本领,咿咿呀呀唱了半天,
现在是白日,间隔中午另有两刻,白阳楼中相对于夜中,倒是温馨了很多,大部分接客的姐儿,还都在歇息,毕竟她们都是早晨猖獗,不过这所谓的温馨,也是相对而言,大堂里还是有一二十张桌子坐着人,谈笑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