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当时,那牛三拥了一帮地痞冲将上来,还未开口张扬,但见薛永骂道:“你是个甚么东西,也敢在这里称王称霸?本日不过借地耍些枪棒,得些银两川资,你就来张扬索要,现时我与又来搅了我与西门兄弟吃酒?你可认得我手中这柄朴刀么?”
薛永又在牛三胸口上踹了几脚,嗤笑一声“没卵子的货,本来只要这点手腕。本想一刀成果了你,可见你这般无用,现在如果杀了你,却叨扰了我与庆哥儿的酒兴,瞧在庆哥儿的面上。饶你一次,还不快滚。“
“直你娘的。”薛永本就是醉酒,刚才又在西门庆面前放了狠话,此时脑筋一热,一刀朝着牛三的胸口朔去。
“直你娘的。”在间隔世人另有四五步时,猛地俯身冲出,顺手抄起一条板凳。
西门庆面色不屑,底子不吃他这一套,不待他将话说完,抢先一步朝着牛三扑去。
这一刀是当真将牛三恐吓住了,挨了这一刀,他很清楚这一刀的力量与角度,若不是他手臂挡住了扑刀,若不是西门庆特长挡了下薛永的胳膊,他非要死在这一刀下不成,薛永这一刀就是要他命的,常日里固然也与人打斗斗狠,但最多用的是棍棒,很少动刀,即便动了朴刀,也不敢朝人下死手,薛永这般一刀要人道命的架式,他当真未曾见过。不说此时牛三被吓得半死,此时围在四周的那二三十个男人也不敢轻动,那里见过这般的逃亡徒。
薛永见状立时跟上,牛三刚被西门庆拽过身子就被他一脚踹翻在地,这厮见势不好,喝了一声,“还不脱手。”与他一同来的地痞,自也有与他交好的,本待上来挽救,但见薛永立时将手中的朴刀抵在牛三的胸口。
牛三目睹薛永要动刀杀人,想要躲开却被薛永踏在地上转动不得,只能拿起手来抵挡一二,西门庆此时也不肯真的让薛永惹上性命官司,特长去拖了下薛永,但就是这般,这一刀还是结健结实扎在牛三的臂膀之上,差一些就将他的左胳膊全部砍下。
西门庆抓住薛永拿到的手,一肘子击在牛三的下巴上,叫他不能再大声开口,紧接着道:“薛大哥且慢脱手,不值得为这厮惹上性命官司,切饶别性命。”
牛三见状,口中赶紧呜呜出声,要告饶命,与他一同来的破皮闲汉,只愣愣站在一旁,也不敢上来救人,也无人去衙门报官,只一个大胆的找西门庆讨情。
看到西门庆不退反进,围观的地痞有些愣神,不过也不含混,愣神以后,手中的木棍朝着西门庆的肩膀吼怒而至。就在这木棍近身的刹时,西门庆脚下发力,侧身躲过这一棍,手中的板凳抡直了,向前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