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指间,光阴如流,西门庆每日在衙门中当差,不觉已颠末端七八日,前去东平府的老爷子等人也传返来动静,过几日便要返来家中。
刚要移步,只听有人喊道:“且等一等。”
这般的吹嘘,縻胜哪有分歧意的,更何况他现在也没有别的去处“既然是哥哥所言,那我承诺了便是。”
这唱的是苏轼的佳句水调歌头・丙辰中秋,固然已近初冬,但当一句人有悲欢聚散,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悠长,千里共婵娟。自喉间唱出时,还是叫人奖饰,恰又逢西门庆将要出门,也算是应景。
“我差几个邃密聪明的公人与你同去,办理的端方,明日你们便起家,除了财贿以外,我另有手札一封在中间,你要细心拿好,亲手交给我那同窗老友孟相公。”
“知县相公要我去清河县一遭,做些事情,你帮我去买些酒水时蔬,等下了值,我们归去吃上一杯,也好明日赶路。”不等焦挺去买,西门庆又道:“罢了,归去打火倒是费事,不如唤上兄弟们都去狮子楼吃酒。”
郓哥儿翻身下拜。
刚一坐定,众兄弟得知西门庆要去外埠,便都赶了过来,言说要一起同业,西门庆笑道:“又不是四五岁的小童,如何劳烦的这么多兄弟,何况你们手里都有筹划,都随我去了清河县,偌大的家业谁来办理,我好不容攒下点财产,不要废弛了。这一趟除了县里的差人兵丁以外,再请焦大哥与縻大哥随我去就是了,凭他二人的本领,不说这清河县,我看天下也大可去的。”
“你这般推委,便就是客气了,你我是甚么友情,我已经在那里定好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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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拱手道:“知县相公尽管叮咛,小人便就舍了命也要做到。”
李都头言道:“这两位行首,传闻都是汴州城教坊司中精挑细选的人,大师蜜斯出身,二八韶华,端得是风骚姣美,只不知为何到了此处,倒是叫我们也享用一番。”
两个姐儿唱了万福,玉手将琵琶轻拢慢捻,便在桌边委宛而歌。
“哥哥叮咛下的事情,老曾我定然是要去做的,至于家中的行当,叫部下筹划就是,都是我的本家,也不会利用与我。”
西门庆见他这般,晓得没得回绝,只得与他同业去了。
西门庆笑道:“不畴昔趟清河县,最多不过几日的风景,如何敢劳烦李都头请酒。”
曾睿性子豪放,又是个粗中有细的人物,对西门庆也够忠心,城外的这处庄子,今后就是西门庆堆积豪杰的首要场合,叫他来筹划着,一时也不会出甚么乱子。
又一日,知县相公将西门庆唤在县衙以内“本日我有一处事情,要你替我去做。”
至此西门庆身边招揽的豪杰,都叮咛安妥,他手边也只剩下一处当铺,这铺子他打算送给傅平,不然就当教员的那点俸禄,还真不敷傅平每日吃酒的酒钱。
未几时,美酒好菜便摆满了桌子,再过半晌,那北里院里起来的两位姐儿也都来到近前,抬目一瞧,公然有几分姿色。
“李都头不知找我甚么事?”
“良臣兄如何近几日还是郁郁寡欢,不就是一个戋戋的陈家小娘子么?也值当你这般消磨?这大丈夫何患无妻?我传闻近几日这阳谷来个几个东京教坊司中出来的姐儿,你等着,我去叫她们来陪你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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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縻胜兄弟固然是新来,可一身的技艺实在不凡,我家中现时多有帮闲,縻胜兄弟可情愿在我家中做个教头?指导他们些刀枪棍棒?”
西门庆领了知县相公的调派,出县衙门来,焦挺早就等在门外“哥哥,不知那知县相公找你甚么事,有甚么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