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姐儿唱了万福,玉手将琵琶轻拢慢捻,便在桌边委宛而歌。
这般的吹嘘,縻胜哪有分歧意的,更何况他现在也没有别的去处“既然是哥哥所言,那我承诺了便是。”
拈指间,光阴如流,西门庆每日在衙门中当差,不觉已颠末端七八日,前去东平府的老爷子等人也传返来动静,过几日便要返来家中。
“良臣兄如何近几日还是郁郁寡欢,不就是一个戋戋的陈家小娘子么?也值当你这般消磨?这大丈夫何患无妻?我传闻近几日这阳谷来个几个东京教坊司中出来的姐儿,你等着,我去叫她们来陪你吃酒。”
世人见西门庆说的甚坚,身边又有縻胜、焦挺二人护持,也不再相劝。
“知县相公要我去清河县一遭,做些事情,你帮我去买些酒水时蔬,等下了值,我们归去吃上一杯,也好明日赶路。”不等焦挺去买,西门庆又道:“罢了,归去打火倒是费事,不如唤上兄弟们都去狮子楼吃酒。”
郓哥儿翻身下拜。
未几时,美酒好菜便摆满了桌子,再过半晌,那北里院里起来的两位姐儿也都来到近前,抬目一瞧,公然有几分姿色。
“我差几个邃密聪明的公人与你同去,办理的端方,明日你们便起家,除了财贿以外,我另有手札一封在中间,你要细心拿好,亲手交给我那同窗老友孟相公。”
西门庆拱手道:“知县相公尽管叮咛,小人便就舍了命也要做到。”
“郓哥儿兄弟年事还小,固然未曾随我等厮杀,可几次的通风报信,也帮了我好大的忙,前几日我托人买了一处茶肆,你今后便在那边,闲时买些酒水生果,扶养你家老爹。不过如果我说,你还是去多读些书才好。”
李都头快行了几步,笑道:“贤侄自来了衙门,我还未曾请你吃酒,我听你得了知县相公的调派,要去清河县走一遭,干脆本日就由我做东,请你去狮子楼吃上一杯,我在县衙中还听那钱主簿说,这几日那北里院子里来了几个卖唱的姐儿,都是容姿不凡的俏才子,你既然要远行,我便将她们请来斟酒唱曲儿,也好为你饯行。”
“李都头不知找我甚么事?”
西门庆家中是一脉单穿,没有直系支属,今后将有大乱,不培养几个亲信之人,难以安身,特别是军权兵权若只交给一个派系,始终是难以心安。
“你这般推委,便就是客气了,你我是甚么友情,我已经在那里定好了位置。”
“縻胜兄弟固然是新来,可一身的技艺实在不凡,我家中现时多有帮闲,縻胜兄弟可情愿在我家中做个教头?指导他们些刀枪棍棒?”
西门庆见他这般,晓得没得回绝,只得与他同业去了。
李都头言道:“这两位行首,传闻都是汴州城教坊司中精挑细选的人,大师蜜斯出身,二八韶华,端得是风骚姣美,只不知为何到了此处,倒是叫我们也享用一番。”
西门庆笑道:“不畴昔趟清河县,最多不过几日的风景,如何敢劳烦李都头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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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睿性子豪放,又是个粗中有细的人物,对西门庆也够忠心,城外的这处庄子,今后就是西门庆堆积豪杰的首要场合,叫他来筹划着,一时也不会出甚么乱子。
至于玳安等人,那是他家中的奴婢,他另有安排,特别是他前些日子练习的王涛、陈寺、刘青三人,被他留在身边,今后除了每天的练习,还得教会他们读书识字。
至此西门庆身边招揽的豪杰,都叮咛安妥,他手边也只剩下一处当铺,这铺子他打算送给傅平,不然就当教员的那点俸禄,还真不敷傅平每日吃酒的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