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愿赌不伏输这是那里的事理。”有那功德的,开口帮衬道。
李文看了沈钟一眼,晓得这厮拆台,只是平常这厮给他也有些贡献,现在不好恶了他,而西门家也与他是老友情,啧!事情有些难办,干脆当个和事老:“沈钟你输了几个银子?”
“他欠我三个响头,三声爷爷。”西门庆答道。
“杀人偿命,负债还钱,天经地义,古今同理,这是刚才你说的话,你说我要怎的?”西门庆毫无惧意的与沈钟对视。
如何会如此?沈钟大眼一瞧,眉头皱起,而薛永抽了抽嘴角以后,狠狠的在西门庆的肩膀上砸了一拳,开口大笑道:“竟然是五个六?”五六为尊,号为‘混江龙’,双路中再也没有比这个还大的了,“没想到西门庆兄弟另有这般的技术,当真是博得标致。”
李文冲他点了点头道:“说说吧,出了甚么事。”
“这厮定然是耍诈,要不然如何能博出‘混江龙’?”
扔完以后,西门庆看也不看,只任由那骰子在海碗当中收回清脆的撞击声。
笑了声道:“西门大郎,你本日且看我的面皮,饶他这一遭,叫他赔给你些银子就是。”
正将要发作之际,俄然听得有人说道:“吆,这是谁这么大的阵仗,你们聚了这么多人是要造反么?”
李文听罢,冲着沈钟道:“这但是真的?”
“你说个数吧。”
“不是银子?那是甚么?”李文惊奇的看了他二人一眼。
“直娘的,莫不是见了鬼?”
而西门庆却淡淡的一声也不吭,拿眼斜瞧着沈钟,眼神里似笑非笑。
西门庆特长摸了摸鼻尖,指着没面虎沈钟,嘿笑一声:“你看好了!”话刚说完,右手萧洒一挥,将手中的骰子全都撒在青色的海碗当中。
一时候,擂鼓筛锣,吵嚷一片。
此人与西门达有些友情,昔日西门庆见了也要叫声世叔,西门庆先唱一个大喏:“李都头,来日少见,您愈发显的精力。”
“都头不是银子?”沈钟答道。
“留一线?呵,方才是谁要斩了薛大哥的手,是谁要我西门庆跪下叫爷爷,又是谁要留下我西门庆兄双臂,姓沈的,我只问你一句,愿赌伏输否?”
玳安在旁悄悄吐了一口气,还好诸天神佛的保佑,让俺家的小仆人度过这一劫。“阿谁谁,俺家小仆人赢了,你待如何?”
“呸,你西门庆甚么时候有了这般的本领,定是你这厮耍诈。”这帮地痞的手腕是耍惯了的,只沈钟的一个手势,便有人出来跳脚。
“西门庆做事留一线,今后好想见,你可不要逼我。”沈钟有些咬牙切齿,要不是被世人围观,且又输了赌债,他当真想一拳砸在西门庆那似笑非笑的脸上。
“看模样是要脱手?如何想去吃牢饭么?”李文身后跟着三四个衙役公人,持枪拿棒,站在了西门庆二人的身前。
故意急的,薛永、玳安,并四周沈钟身后的一众男人,都扯着脖子往里看,眼睛眨也不眨,唯恐落下了甚么,沈钟面色安静,看着西门庆。嘴角边挂着嘲笑,他便不信西门庆能玩出甚么花腔来。只是西门庆也一样这般看着他,满面的云淡风轻,莫非这小子真有几下子?正在沈钟迷惑间。
“你口口声声说我耍诈出千,可有证据?骰子是你的,桌子是你的,碗也是你的,我拿甚么耍诈,清楚是你愿赌不伏输。”
“银子?兄弟?”西门庆问道。
“西门庆这厮端的妙手气!”
碗中的骰子灰尘落定,顿时世人无言,全场一片的沉寂。
沈钟在旁听了嘲笑,面露对劲,有些乖张的看向西门庆,那意义是,现在我看你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