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平道:“去衙门?但是要吃官司么?不如我与你同去。”
西门庆悄悄看了二人一眼,今后我的文臣臂膀,就在你们二人当中。
西门庆感喟一声道:“固然此人是十恶不赦的,但他这般杀人,也是为了义气使然,如果就这般扔道乱葬岗,怕是伤了天下豪杰的义气,不如这般,我出银子,何九叔你替他收敛尸首,换身衣服,再安排棺木,好好安葬了此人。”
办理了家中琐事,唤了闲着的栾廷玉与吕方抬脚出门,却遇见傅平与韩德二人,“两位先生那里去?”
“闲的无事,来找大郎你讨杯酒水吃。”傅平直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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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德老脸一红,道:“不过是争权夺势罢了,朝中如果有人真的能斗得过蔡京,又岂会让他把持相位多年?张商英才调是有的,但是不是宰辅之姿,今上官家好取乐,而蔡京一意阿谀,估计去了相位不久,又要复起,你我不过市中酒徒之辈,身乃白丁之徒,说甚么朝中大事,不若吃酒欢愉。”
傅平与韩德二人这番谈吐,实在叫西门庆有些吃惊,特别是韩德,西门庆本觉得他是个商家才,没想到对政治也有这么深切的认知,那蔡京确切入他所言,在去位不就以后,又重登相位,而那位张商英,固然也故意一展雄图,做些利民之事,但终究还是黯然结束。怪不得傅平对韩德有了窜改,本来是得知这韩德也是很有才情之人。
傅平先也惊奇,随后点头一笑,暗道:“好你个西门庆,我就说你目标不纯,连死人你都不放过,戋戋几两的碎银,却买下了偌大的名声,今后谁见了不奖饰一声,仁义漂亮。”
西门庆叫玳安拿出十两银子道:“你的事情我都晓得了,不要多心,这十两银子给你,一半拿去花消,另一半要你去交友县里的乞儿小厮,还是之前我曾经叮嘱过你的,今后凡是我们县里来了不良的人,或者要有甚么风吹草动,你都来奉告与我,明白么?”
韩德道:“摆布你们都去了,只我一小我去喝甚么酒,同去,同去。”
傅平道:“方才听闻大郎本日在家中练兵,说要去边陲上一刀一枪,搏个封妻荫子,灿烂门楣?我们固然了解不久,但却未曾听闻大郎有如此的志向。”
西门庆暗道一声,死的可惜,不过这无人替他收敛尸首,却不是便宜我的名声么?
西门庆道:“现在西夏贼未平,那辽贼又有进犯,江山故内,贼人四起,不恰是我辈尽忠圣上之时吗?”见傅平不信,西门庆又道:“据听闻,那蔡京老贼被言官弹劾,圣上官家已经有去他相位之意,待那老贼一去,朝廷内有志之士抖擞,还不还朝廷个朗朗乾坤么?”
何九叔一愣,他晓得沈钟与西门庆是有恩仇的,“大郎,这般倒是为何啊?”
“还能是哪个,就昨日在酒坊当中杀人的阿谁卢宇,那厮昨日在牢里喝骂了一宿,趁人不重视吊颈死了。他只光棍一个,那里来的家眷。”
何九叔道“还能如何安葬,摆布是个无有亲眷的人,有没人打理,他昔日的相好朋友,此时不见一个,遵还是例,胡乱卷个席子,扔到乱葬岗也就是了。”
“哪得如此赞誉,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拱拱手,回身而去。
西门庆眯了眯眼,平常傅平是有些看不起韩德的,不知本日如何变了,几日不见他们二人,莫不是有了甚么勾搭?这个心机一转而过,现在他可没心机理睬这二人之间的恩仇。
傅平晓得西门庆是个奸滑的人,那里会信赖西门庆的大话,只是一时想不到西门庆这般是为了甚么,沉吟道:“既然这等义气的人,我也应当见地见地。韩先生你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