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永、焦挺听得心中欢乐,但面上不好说甚么,只玳安是不听这恭维话的,“仆人,这件事知县相公都不能做的事情,我们何必出头。”
西门庆心中悄悄皱了眉头,心说苏炳文被焦挺摔了一跤,不但不见怪,反而眼角含有一丝的喜意,再看他方才仓猝的神情,怕不是有甚么事情要求我?
本待还想喧华的人,一瞧有酒肉馒头吃,哪个也顾不得了,都冲着西门庆喝了一声谢,便争着去抢吃食,只留下方才那大汉,看着西门庆几人拜别。
西门庆笑道:“知县相公是知县相公,我自是我,他管的了的,我管不了,但是他管不了的,我却想要管管!方才苏大叔说薛大哥与焦大哥都是豪杰,这是没错的,只我可不敢与那孝义黑三郎作比较,如果叫人晓得了,岂不笑话与我?说我不知世面。”
苏炳文道:“只备下五百两白银,三千贯铜钞,另有些许的绫罗绸缎,金银金饰。我家方才出了货,临时没那么金银。”
薛永也道:“玳安说的不错,对方毕竟人多。”
西门庆点点头道:“不消这么多,只要百两银子,铜钱多些,两三匹的绸缎,再筹办两大口箱子,箱子底部都拿石头装了,只面上摆好金银,不要叫人看觑马脚。另有我传闻你家中有一口好刀,请借来一用。”
转过甚来,冲着世人喝道:“抱愧了诸位,本日本想着招揽几名豪杰,帮我看紧流派,不想苏大爷有事来找,不能在此担搁,诸位如果成心,还请到我家药铺请茶。【零↑九△小↓說△網】”
仓猝上前一步,将他扶起道:“苏大爷安好,我兄弟不认得你,休怪休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