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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轻易出门一趟,西门庆也不是吝啬的人,天然不会虐待自家兄弟:“捡你家上好酒菜,尽管上就是。”
慌的几个太学学士将他扶起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等事理,我们岂能不知?可何如机会不对,前次张御史几个,也曾上书,言及此事,官家虽未呵叱,可也有怫然不悦之色,此事还需才从长计议才是。”
他们几个真大快朵颐,邻桌来了几个文人士子打扮,看他们装束,应当是太学里的门生,来此吃酒,初时西门庆也未在乎,他们说的也都是些不着调的风花雪月,合法西门庆感觉无聊时。
宋朝固然不以谈吐开罪,但吕方几句话,已经有了诛心之言,几个太门生门生,怎能不立时禁止。
小厮应了一声,回身高喝道:“上等酒菜一桌。”
“小人当道,我等读书人,岂能避而远之,今圣天子在位,我等天子弟子不言,更待何人。眼下蔡京老贼已然被免除相位,不日被贬杭州,此时我等当一鼓而击之,将那朱勔狗贼与花石纲苛政一并免撤除了,怎能畏畏缩缩?避而不谈?”
西门庆与蔡京二人闲话不必多言,毕竟西门庆固然得了官身,但间隔能够摆布朝政这个局面,还差远了些,客气几句,便端茶送客。
未几时,酒宴摆下,桌上八个大菜有花炊鹌子、炒鸭掌、鸡舌羹、鹿肚酿江瑶、鸳鸯煎牛筋、菊花兔丝、爆獐腿、姜醋金银蹄子,外加两壶玉液酒。
不言蔡京心机,只说西门庆,出了蔡府大门,焦挺几个,早在这里等了,几个想跟着,往相国寺去,这里但是东都城驰名的耍处,几年后林冲与鲁达二人的初识,就在这里。
现在蔡京失势,再加上政敌攻讦,蔡氏一党很有些风雨飘摇的意义,现在将西门庆汲引至巡检使,也叫旁人瞧瞧,他蔡京固然将要被免除出京,但仍有权势,跟着蔡京,仍旧能得繁华。
“是啊,这等大事,不成义气,陈朝老固然参倒了蔡京,可这花石纲,是官家用度,我等冒然上书,是为不智,即便邀天之幸参倒了那人,拔除了花石纲,你也难逃罪恶,这又是何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