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兴惊问道:“清河县一贯民风浑厚,向来未曾有甚么山贼肇事,你这厮胡说甚么?”
黄兴点点头,冲着衙役喊道:“你们还愣着干甚么?差一个归去报信,剩下的还不从速去搜,阿谁带路的小沙弥,给我抓起来。”
黄兴道了声谢,又在佛堂内细心翻瞧了一番,言道:“这林夫人怕是教人掳走了。”
一帮人将清山寺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林夫人踪迹,若只是这也就罢了,跟着王权来的几个小厮,见自家衙内也不见了,顿时慌了神“都头,我家衙内也不见了。”
黄兴一阵头大,这林夫人还未曾找见,王衙内又丢了,正这时,屋外俄然有差人喊叫道:“都头,祸事了,祸事了。”
衙役此言一出,世人哗然,惶恐四顾,除了西门庆等人假做不测,唯有方丈一人偷偷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王权那厮奸,不然我这方丈之位,定是难以保全,不过随即又一惊,我这清山寺内,如何会藏了山贼?
黄兴见世人说的都有事理,可他也不想获咎了王押司,一时候摆布难堪,扭头问相西门庆道:“西门都头,这般可有甚么教我的?”
佛堂里的世人,多数是不熟谙西门庆的,见黄兴此时问计与他,心中腹议,这厮是甚么来路,如何当得起黄都头的一问,看他这般的年事,能有甚么本领,黄都头怕不是急昏了头?
潘弓足道:“可就是阿谁单刀赴会,救人杀贼的西门庆?”
“就是遵循我看,我们稳妥些,你们王家的马都是好的,不如你们先四下去追,但不要打草惊蛇,只谨慎跟着,都头,我们先将这带路的小沙弥拿归去,这厮怕有通贼的怀疑,我们拿他归去,一顿鞭挞,看他招不招。”
也不是谁喊了一声:“林夫人怕不是出了甚么事?如何有血在这里。”
西门庆摆摆手,“这不算甚么,你我兄弟相称,何必这么多虚礼。”
王家的家奴固然也谢西门庆,但心有疑虑,怕他弄巧成拙,有人问道:“这位豪杰,不是我们不信你,只是这事关严峻,还请留个名号,也好容我们今后相报。”
“你喊甚么?”黄兴瞪着眼睛喝问。
“俺们出来都未曾带兵器,马也只是驽马,如何追,追上如何杀贼,如果逼急了,贼人将人质杀了如何办。”衙役中有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