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仆人公然是料事如神,我还没吱声,您便晓得是我来了,你真是太短长了,”玳安干笑几声,说些阿谀话,寄希与西门庆能略微消消火气,惩罚本身时,也能轻些。
“杜大哥先拿老参归去,我去请了大夫来看。”
赶到前院时,傅二叔还在那里等着,见西门庆来了,仓猝迎上前来,细说环境,西门庆听了也未多想,便叫仆人开了店门,将那门外之人请了出去。
那大夫为了打发他了事,只粗粗说了几句,西门家的回春药铺,便将杜嶨赶出了门外,在他想来,谁不晓得西门庆的名号,那曾想,杜嶨淮西人,又刚来此地,只听有人说西门都头仗义奢遮,乃是豪杰,可没想到这回春药铺就是西门庆家里的财产。故此在门外叫唤了半天,也未曾提西门庆的名号,这才担搁了。
待她走远了,玳安这才上来告饶,“现在晓得怕了,早干甚么去了,早晨归去将《论语》给我抄上一百遍。”玳安今晚做的事情,能够说是趁了西门庆的心机,但他不该避着西门庆,也不该和潘弓足通同,如果不加以惩办,谁晓得今后会闹出甚么幺蛾子,这般罚他去抄书,一来能够使得这小子读书明智,开辟见闻,二来也叫他晓得短长。
“我家开了药铺,本就做的这个谋生,再者老参本就是用来救人道命的,哪当得谢,听口音这位大哥不是我们本地人,不知从那里来,如何这个时候来这里买药。”
大汉拜谢道:“小人杜嶨,原是淮西人士,本是做些小买卖,不想折消了本钱,只好投奔大名府的亲戚,路经此地,不想母亲害了心疼病,疼的短长,故此叨扰,但有诊费药钱依例拜纳,只是给你们添了费事,不知小官人高姓大名。”
小丫头到此,实在是出乎西门庆几人的料想,未免被她撞破功德,西门庆小声安抚几句床上之人。胡乱穿了衣服,即将出来,先瞪了玳安一眼道:“我们家就是开药铺的,哪有不卖药的事理,再者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春梅你去睡吧,不要惊扰了二老,我随玳安去前院看着就是。”
“内里出了甚么事?”玳安话音刚落,便有娇滴滴的声音替西门庆把话问了,说话的可不是潘弓足,而是小丫头庞春梅。
“如何,嫌少?那就二百遍。”
“西门庆?”杜嶨听得耳熟,他一起到了山东路,到处都听闻西门庆的名号,说他是个豪杰,没想到这般的年青。“久闻大名,不想本日得见,还请西门都头救我老娘性命。”杜嶨俯身要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