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成!?”祝虎一脸舍不得的模样道:“是不是多了?”
为了埋没制盐,不等闲的外人晓得,祝龙祝虎又打着防备梁山贼寇的幌子,动员李家庄的村民和情愿留下来一同发财的官兵,在李家庄的南面,花了一个多月的光阴建立起了一个乌堡,然后在夜间,将制盐的一应东西都搬进了乌堡,同时又在乌堡的四周建立起了四座虎帐,驻扎官兵,制止外人进入。
“啥?还要给扈家庄分一成?”祝虎听了祝彪的话,脸上大写两个字――不爽!
俄然闻声身后“哗”的一声,祝彪转头看去,一个女子将一盆水打翻在地,接着瞥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追到门口,抓住阿谁女子的发髻,一推一揉,就把她拖倒了。压着嗓子恶狠狠骂道:“贱货,谁叫你不肯接客,老子熨平了你!”接着又是一脚,踢得那女子在地上滚了两滚,一头撞在祝彪小腿上,挣扎着爬不起来。
祝万茂看了一回祝龙祝虎,对祝彪道:“彪儿,你如何想的便如何去做,不要估计这很多。”
“当然,当然。”祝龙祝虎心中再是不甘心也不好直接反对。
“当初买奴家的时候,说好的只卖艺,不卖身!”那女子躺在地上仰着脸说道,“你们这探春楼是恶霸天国!公子呀......”她绝望地盯着祝彪,欲哭无泪的模样,“他们欺负奴家不识得字,写了一张假卖身契,逼着我接客过夜......奴家弹曲儿唱歌儿,没少给他们挣钱......”
此时兰兰立在屋檐的灯笼下,祝彪打量她时,瓜子脸,细腰身,身形是非常小巧,只是脸上铅华不施,端倪疏淡些,左腮下另有几个斑点,虽无非常面貌,却有几分眼色。
她抽抽泣噎地哭诉着,倡寮老鸨已经下楼,一把拉起那女子,替她剃头整衣,絮干脆叨连“抱怨”带安慰:“兰兰呀,我跟你说过量回,别沾惹王福阿谁老龟孙,凡事离他远着点......如何就是不听呢?他赌输了钱,又吃得像醉猫似的,没事不拿你撒气找谁去?好了好了,快回房里......”她转眼照王福“呸”地啐了一口,说道:“你瞧瞧你那副鳖样儿!除了打人另有甚么本事?还不滚出来挺你的尸!就这么竖在这儿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