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腊一脸嘲弄的神采道:“你祝彪不是长于玩弄权谋吗?你可让朝廷下一道圣旨,要将我方腊凌迟正法,但是你祝彪大仁大义,送了我方腊一个斩立决,如许或许他们还能感念你祝彪几分恩德吧。”
方腊斜眼瞪了一眼祝彪,俄然问道:“有牙剔吗?”
“但讲无妨。”
祝彪一愣,随即从桌子上拿一根牙剔给方腊,方腊接过牙剔一面剔牙一面道:“祝彪,你感觉你说这话成心机吗?”
祝彪当然听得出方腊的言外之意,微微一笑,道:“方教主,鄙人这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如果教主愿同鄙人一同纵横天下,那这梁山特区内,你方腊便是在我祝彪一人之下,其他千万人之上。如何?”
祝彪心中一动,随口道:“你放心,我不会让梁山兄弟再伤你方家一人的性命了。”
祝彪晓得方腊给本身减轻罪名的意义,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强势的男人活在六合之间,如果不能流芳百世,就当遗臭万年。总之不能平平平淡冷静无闻。祝彪道:“这个罪名不错。”
祝彪看着方腊,这个答案他仿佛早就推测普通。
方腊又道:“抚心而问,你对待王庆还是算够江湖义气了,你没有提着他的人头去东京向昏君佞臣邀功请赏,我想王庆泉下有知,也会感激你的――”方腊顿了顿,道:“说吧,筹办如何措置我,你放心,你如何措置我,我都不会怪你,只是心中有些不平,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谁他妈败了会感觉本身败得心折口服啊?祝彪你说是也不是?”
方腊又喝了一杯酒,持续道:“想当年你我在梁山之上,喝酒吃肉,多么欢愉?当时如果你我二人有人让上一步,或许我们现在早就联兵杀进了东京,夺了鸟位,颠覆了赵宋。但是现在淮西你灭了王庆,而我方腊又落入了你的手中,现在天下局势,你已占了江南半壁,此时现在你再让我来和你一起似畴昔那般喝酒吃肉,你感觉能够吗?你情愿吗?你感觉我们在同在一张桌上能够同心合力吗?”
祝彪难堪的一笑,道:“称‘明’就称‘明’,有甚么大不了。”
祝彪看着方腊,慎重的问道:“我再问一遍,你真的不肯与我祝彪一同纵横天下吗?”
祝彪微微点头,道:“只是怕他们和你方教主普通的本性,死也不肯与我祝彪为伍,那我祝彪可千万不会放了他们,实话实说,放虎归山,贻害无穷啊。”祝彪为了不刺激方腊,在说话方面避开了“投降”二字。
方腊一脸自傲的神采道:“不会。你想招降我那班兄弟,就不会杀我方腊一家――”说到这里,方腊俄然黯然神伤:“不知我儿天定走脱了没有?”
方腊道:“这倒是句实话。”方腊想了想,道:“现在我的侄儿方杰和一名大将唤作小养由基庞万春的还领兵守着睦州,这些个兄弟都是披肝沥胆的豪杰,要他们束手归降,那恐怕是难上加难啊。”
方腊接着道:“你只要让朝廷杀了我,然后再给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晓以大义,我想他们会归顺你祝彪的。”
祝彪长长的叹了口气,给方腊斟了一杯酒。
祝彪沉默不语。
方腊也慎重的答复道:“不是不肯,而是不能不敢,我不想此后有朝一日,你高高的端坐在金銮殿上,大呼一声:将方腊贼子拖出午门斩首,其家眷全数诛灭。”
实在祝彪最最体贴的就是这个题目,现在他固然占了江南,但金人不久就会南侵,北宋灭亡已成定局,北宋一亡,他的梁山军就必定要单独面对金人的铁骑,而方腊麾下的这些头领,个个都是能征惯战之辈,如果他们能插手梁山军的序列,那今后对金作战,祝彪就更加如虎添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