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冷冷的一笑,对身边的老婆梁红玉道:“都进网了。”
那店小二的话还没有说话,吕方怒喝道:“放你娘的屁,莫非你这楼上只要一间房吗?各吃各的酒,谁能碍着谁?”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块银饼丢了去。店小二接过看时,是一块“真圆系”,足有五两重,底白细深,边上起霜儿,正端庄经九八色纹银,顿时满脸绽上笑来,打躬儿道:“客长,您这一等成色足重的银饼,市道上恐怕是找不出来。”
“服从!”传令兵又挥动着大纛旗传令。
祝彪听了此人的口气,便只是个恃才傲物的主,傲物倒是傲物,恃才傲是不是真有才,那可就不好说了。
就在金军杀气腾腾的冲着金陵冲畴昔的时候祝彪却一身便装,在金陵城南门外的一间小酒楼的门前,等待着一名他派人去邀约的客人。
这位客人是谁?能让当今的圣上在酒楼前等待?圣上为甚么又要约他?难不成他是圣上的甚么亲戚?不会啊,我们兄弟跟了圣上这般长的日子,也向来没有传闻过他有甚么亲戚,那此人到底是谁呢?连续串的题目让一样是便装,任务只在庇护祝彪安然的吕方郭盛兄弟二人满脑的问号,一头的雾水。
祝彪一听是金陵兵马都监,心中顿时不悦,现在大战期近,他不去清算金陵府的军马,却在这里吃酒,他这是在做甚么?但现在他不好发作,只好忍了一口气。
李诚铭向祝彪先容道:“老爷,这位便是鄙人常和你提起的杨珏杨玄机杨先生。”
“当然!”韩世忠冷然一笑:“烧了船那不是要逼着金狗狗急跳墙吗?传令,让水军弟兄不要忙着烧船。”
李诚铭道:“贤弟如何说愚兄越来越陈腐?愚兄到底陈腐在那边?”
韩世忠微微一笑,随即对身边一个手持大纛旗的兵士道:“大纛传令,水军封闭江面!”
此时金军正向金陵杀来,酒楼中门客当然是少之又少,但是还是有一两座在吃喝。祝彪见这杨珏当然不是为了喝酒用饭,他见楼下有人,因而便以喧闹的来由,要求去楼上。李诚铭当然立即叮咛酒保店小二,要在楼上开雅座。
朝阳初升,突破江面的晓雾。当金军的战船缓缓的靠上南岸的时候,韩世忠伉俪在南岸的一座山的山顶上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