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道:“那行了,便定在五今后。”
“老东西,还真觉得老子好欺负,既如此,我倒是要看看,大婚之夜,你有何手腕!”武植暗喝。
武植遂坐,王婆也跟着一同坐下。
武植心中一动,马上缩身,轻声蹿到窗下。
武植矗立如枪,身形虽矮,气势不弱,笑道:“张员外,这客人到来,不奉茶也就罢了,还让如此久站,这莫非就是你张家的待客之道?”
当下带路,王婆与武植相随,径往偏首位置的厅堂。
张员外张手道:“勿急,既已来,何曾有不接待之理,若你这般拜别,岂不让清河镇之人笑话我吝啬?”
从进门来,武植就觉这张员外眉宇神采有些奇特,并且眼下俩人鬼鬼祟祟的,莫非是想搞甚么诡计狡计不成?
可面前此人,虽不高壮,但不至矮短,虽不漂亮,但不至丑恶,乃至见了他张员外,都不卑不亢,面不改色,这真是武大郎?
王婆凝神考虑,沉吟半晌,忽道:“真是巧了,近期就有个良辰谷旦,大吉大利,宜婚嫁,就在五今后。”
王婆抢先道:“带来了,一概事物,都带来了。”说罢自怀中取出张红纸。
说罢兀自哈哈大笑起来,王婆也咯咯直笑:“谁说不是呢,听到没有武大郎,还不快点叫张员外爹?”
张员外寒芒似的眼睛直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破。
武植道:“婚期既已商定,鄙人便告别了,五今后迎娶弓足。”说罢起家,迈步便走。
在清河镇,武大郎矮丑之名,几近无人不知,所谓丁古树皮,说得便是比老树皮还要丑恶。
“王婆你记取,大婚当晚,须给我看住弓足,届时我会带护院列席,缠住武大郎,本员外就来个李代桃僵,代替武大郎洞房,趁春宵夜睡了潘弓足。”
酒再三巡,武植内急,遂道:“鄙人内急,叨教厕地点那边?”
坐定后,未几时,米饭水酒,鸡鸭鱼肉,水陆俱备,皆摆在桌上。
当下道:“虽松散了些,但时候尚可。”
但他也知,这事急不来,须得遵循婚俗礼法,一步步将弓足娶过门。
张员外起家,背负双手踱步,兀自道:“前翻托王婆说媒,本员外欲将丫环弓足许配与你,而你也已同意娶弓足为妻。”
管家顺手一指:“坐出偏门,左拐,绕过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