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跟着两个道童从廊下入来,径投殿后松鹤轩里去。
杨雄很快就道:“不瞒几位,大嫂先嫁得本府一个王押司,不幸没了,遂请下报恩寺的和尚来做些功果与他,这个小曾人是师兄海阇黎裴如海,一个诚恳的和尚,他便是裴家绒线铺里小官人,削发在报恩寺中,因他师父是家里门徒,便结拜我岳父做干爷,长大嫂两岁,是以上叫他做师兄,他法名叫做海公。”
杨雄道:“这是我昔日认的兄弟,你是嫂嫂,可受半礼。”
时迁赶紧见礼,道:“嫂嫂请了!”
潘巧云这个俏孀妇固然很有味道,可李衍却不喜好如许水性杨花的女人,还是那话,大丈夫何患不能妻妾成群,要这么一个烂货何用?
山士奇心有灵犀道:“我辈练武之人,只信本身的拳头和铁棒,不信这鬼神一说,哥哥,我们也不去了。”
两个道童见之大喜,随后就假装没闻声武松等人之言,可谓是奸商气实足,完整没有之前的仙风道骨!
杨雄道:“不知李大官人探听那人是谁?”
到松鹤轩内,看那罗真人时,端的有神游八极之表。
潘巧云转过身,同时问:“大哥,你有甚叔叔?”
潘巧云对付还了两礼,便将目光转到身躯凛冽边幅堂堂的李衍和武松身上,笑容如花,然后问杨雄:“这几位叔叔是?”
九宫县东五里,二仙山。
黑鬒鬒鬓儿,细弯弯眉儿,光溜溜眼儿,香喷喷口儿,直隆隆鼻儿,红乳乳腮儿,粉莹莹脸儿,轻袅袅身儿,玉纤纤手儿,一捻捻腰儿,软脓脓肚儿,翘尖尖脚儿,花簇簇鞋儿,肉奶奶胸儿,白生生腿儿。
星冠攒玉叶,鹤氅缕金霞。长髯广颊,修行到无漏之天;碧眼方瞳,服食造长生之境。每啖安期之枣,曾尝方朔之桃。气满丹田,端的绿筋紫脑;名登玄籙,定知苍肾青肝。恰是半夜步月鸾声远,万里乘云鹤背高。
杨雄想了想,然后点头,道:“未曾。”
……
竺敬不着陈迹的碰了山士奇一下。
一个青旋旋秃顶新剃,把麝香松子匀搽;一领黄烘烘直裰初缝,使沉速檀香染。山根鞋履,是福州染到深青;九缕丝绦,系西地买来真紫。光溜溜一双贼眼,只睃趁施主娇娘;美甘甘满口蜜语,专说诱丧家少妇。
至于将来潘巧云和裴如海之间的肮脏,收不收杨雄皆可的李衍,实在是懒得管这闲事!
罗真人语出惊人道:“李居士,老道已候你多时了!”
公然!
李衍从怀中摸出一锭十两重的金子把给两个道童。
…
李衍游移了一下,然后下拜。
李衍看去,但见:
广慧止步,道:“佛门子不入道门之地,哥哥勿怪。”
杨雄非常利落的应道:“李大官人但存候心,只要有此人动静,必去信告之!”
樵夫指道:“只过这东山嘴,再上一段盘山路,然后一向走到山顶便是。”
青山削翠,碧岫堆云。两崖分虎踞龙盘,四周有猿啼鹤唳。朝看云封山顶,暮观日挂林梢。流水潺漫,涧内声声鸣玉珮;飞泉瀑布,洞中模糊奏瑶琴。若非道侣修行,定有仙翁炼药。
两个道童,报知罗真人,然后传法旨,请李衍入内。
见武松等人竟然要干焚琴煮鹤之事,两个道童顿时一头黑线,然后就想说教武松等人!
时迁道:“好,就让兄弟们看看我的手腕。”
不过潘巧云是背对着李衍等人的,是以李衍看不清这些荡妇的边幅。
几人来到观前,看那二仙山时,公然是好座瑶池。但见:
广慧等人皆知,李衍此行是问出息的,这出息既是李衍的出息,也是水泊梁山的出息,此等奥妙之事,他们这些做小弟的并不便利晓得,以是他们全都挑选不跟李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