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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个道:“这会应已烧个八分熟了!”
林冲渐渐坐起,道:“哎!一言难尽!”,然后林冲就把火烧草料场一事奉告给了柴进。
再一看破亩,殿上塑着一尊金甲山神,两边一个判官、一个小鬼,侧边堆着一堆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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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进问:“教头为何到此?”
林冲喝声道:“好贼,你待那里去!”,抓枪横扫,就将陆谦打翻在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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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离这半里路上有一古庙能够安身,林冲暗道:“我且去那边宿一夜,比及天明,再作理睬。”
将差拨戳身后,又将差拨的头割下来,挑在枪上。
拈絮撏绵,裁几片大如拷栳。见林间竹屋茅茨,争些儿被他赛过。富室豪家,却言道压瘴犹嫌少。向的是兽炭红炉,穿的是绵衣絮袄。手拈梅花,唱道国度吉祥,不念穷户些小。高卧有幽人,吟咏多诗草。
林冲很快就听出了这三人别离是差拨、陆谦、富安,自思道:“天不幸见我林冲!若不是倒了草厅,我准定被这厮们烧死了!”
也该林冲命不该绝!
又一个道:“我们回城里去罢。”
林冲拿了花枪,就要开门去救火!
柴进道:“既是兄长要行,小弟有个去处,作书一封与兄长前去。”
把被卷了,花枪挑着酒葫芦,还是把门拽上,锁了,便向那山神庙走去。
林冲踏着瑞雪迎着北风飞也似奔到草场门口开了锁,入内看时,悄悄叫苦——那两间草厅已被大雪赛过了!
陆谦乞道:“饶命!”,倒是一步也迈不开!
又一个道:“小人直爬入墙里去,四下草堆上,点了十来个火把,想走那边去?”
说时杀气侵人冷,讲处悲风彻骨寒!
柴进道:“是山东济州管下一个水乡,地名梁山泊,周遭八百余里,中间是宛子城、蓼儿洼。现在有一群豪杰在那边扎寨聚义替天行道。为首之人乃是小弟之前跟兄长说过的天底下一等一的豪杰——铁棍至尊李衍!”
钻进破屋,看了看已灭的火盘,拽出一条絮被,林冲深思:“怎地好?”
富安挣扎着跑了不到十步,被林冲从前面赶上,后心只一枪,就搠倒在雪地,血染雪地红!
自此林冲便在柴进的东庄上住了五七日,不在话下。
用手推庙门,却如何推也推不开,三人便在庙檐下点了一堆火。
……
挣扎了又挣扎,林冲到底还是没能站起来!
正吃时,只听得内里必必剥剥地爆响,林冲跳起家来,就壁缝里看时,只见草料场里火起,刮刮杂杂的烧着。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