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想了想,道:“路将军,不如如许,画送你,你今后帮阿月做一件事,如何?”
小赖皮沉入海底,竹筏没了支撑,开端在波浪中摇摆,路见平允想跳登陆去,长庚却俄然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沉声道:“有人来了。”
路见平心道,也是,他急甚么啊?干脆扔了木板,接过水壶灌了一大口水,成果还没咽下去就猛地咳嗽起来,呛得他眼泪都流出来的,“这是甚么东西?”
长庚听她理所当然的语气,微愣,半晌,嘴角不由自主的弯起,眼底溢出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不是帮你。”
水镜月摸了摸鼻子,道:“小伤罢了。”
水镜月偏头对路见平笑的纯良,“路大元帅不会跟一只猫活力的,是吧?”
长庚看着她,笑得有些无法,“估计是九灵偷喝了,担忧被你发明了,就灌了些辣椒水。”
他连续串的发问,神采越来越严厉,神采越来越沉,语气也越来越短促,水镜月几次张口都被打打断,只好等他说完。不过,长庚还不等水镜月都来不及答复,手指就已经探上她的脉搏。
她话音刚落,那边一早躲到另一边的路见平俄然大呼了一声:“哎呀!那是甚么鬼东西?!海怪?!奶奶呀!筏子要翻了!”
水镜月斜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他解开画卷,展开看到上面画的人以后,愣住了,半晌,靠近了些细心看了看,然后冷静的将画卷了起来,细心收好,道:“开个价?”
水镜月被水珠淋了一身湿,笑着擦了擦脸上的水珠,道:“小赖皮,才几天不见,你越来越奸刁了,一见面就淋了我一身水。”
船埠上没有船,水镜月等人在村庄里找了一圈,总算是找来一个竹筏。入夜以后,三人乘着竹筏出了海,往对岸的岛屿进发。
长庚从衣袖中摸出一个长木盒,扔给他。路见平翻开看了看,见是一个画轴,眼中的光彩顿时暗淡了几分,“一幅画?”
长庚见她要拆,拍开她伸过来捣蛋的手,微微皱眉,道:“沾水了不轻易长好。”
竹筏的速率突然减缓,三人抬眼,已经能看到火线的岛屿了。岛屿的一边是沙岸,不过那边的船埠上有灯光,另有保卫。小赖皮绕到海岛的另一边,在一处绝壁下停了下来。水镜月伸手摸了摸它伸出来的下颚,道:“乖,别贪玩忘了闲事,谨慎些别让人当作大鱼给抓走了。”
一滴鲜血无声的滴落,刹时被波浪带走,消逝得无影无踪。
路见平猎奇的看过来,“甚么东西?”
长庚走过来,特长帕擦着她手指上残留的血迹,然后将手帕缠在指头上,给她包扎。水镜月看着那包得比腊肠还粗的指头,不由乐了,从速禁止他想要打个结的行动,“手指都动不了了。”
路见平拿着木板划着水,看一眼茫茫的海平面,再看一眼站在一旁优哉游哉逗着小猫的两人,脑袋上的青筋突突的往外冒,咬牙忍了忍,道:“二位,早晨海上的风波大,我们能不能先想想如何到对岸去?”
小赖皮眨了眨眼,脑袋沉入水中,甩了甩尾巴,竹筏子立马跟着它在海面上漂起来了,速率比马儿跑得还快。
水镜月点头,又点了点头,伸脱手指比划了一下,“一点点。”
路见平算是明白了,都说月女人不好惹,这不跟他算账了吗?不过,也的确是他先劫了人家的门徒,这会儿又有求于人,只能吃哑巴亏了。
水镜月眼皮跳了跳,道:“小赖皮是公的。”
在大海上,一旦丢失了方向,一年半载的找不返来也是普通的。
长庚眼中暴露一丝迷惑,道:“你伤口愈合的速率变慢了?如何回事?受伤了?甚么时候的事?是那天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