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响,四下乱窜的同窗跑回坐位,伏在桌头昼寝的不甘心肠抬起脑袋。班主任兼语文教员老薛踩着铃声,定时站到了讲台前。
真是太不成思议的,我真的背出来了!
等他这镇静劲渐消,重归安静时已是下午。
下午第一节,语文课,内容,默写《离骚》。
既然课文如此,那英语单词、数学定理、化学方程式呢!
这固然只是个随堂小测,不计分不存档,但却干系到一小我的脸面啊。
常树再向前看了眼老薛,见他的目光已扫到杜征那片,仿佛立即就要来临在阿谁不利蛋身上。
他仿佛背上了瘾,刷牙的时候“帝高阳之苗裔兮”,喝水的时候“帝高阳之苗裔兮”,吃早点的时候还要来一段“帝高阳之苗裔兮”。
常树不由有点烦恼本身没有早些碰上这个体系,不然现在他的名字说不准也在保送名单里了,那感受,想想就刺激。
常树站在讲台上,面朝黑板,背对大师。他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内心揣摩着要不要玩一把狠的,把《离骚》倒着默写出来,惊吓一下世人。
不过,我之前落下的东西也太多了,不晓得我的能量够不敷用,来不来得及。
这感受,真是……真是太利落了!我从没想过背课文竟能带来如此庞大的欢愉感受!
“非常好,完整精确。”老薛对劲的说道,“说实话,我真是有点不测……”
常树镇静地从床上一跃而起,跳到窗前,用君临天下、傲视众生的气势挥动双臂。
“哎呦,您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常树腹诽道。
因而乎,大部分同窗都是噤若寒蝉,目不斜视,希冀厄运与本身擦肩而过。
这感受,就像小时候一放学就迫不及待地奔回家,家里有电脑,电脑里有他明天玩到一半的存档……
常树假装无法地摇点头,假装不甘心肠挪出坐位,向讲台走去。当他颠末杜征时,听到这家伙小声说道:“谢啦,哥们。”
不过他也晓得,人不能太贪婪,满足才气长乐。当前的这份机遇,已是烧了不晓得几辈子高香才换来的。
和老薛的提示一起传来的,另有讲桌下一声不屑的“呵呵”,这声音常树太熟谙了,不是明天阿谁胡搅蛮缠的保送生还能是谁?
嗯,我要抓紧时候把以往落下的知识十足记着,不说别的,就为了能在人前装逼,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