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墨再看那当中所供的神祇,不由一笑。那泥像年久失修,泥胎外的金漆已经脱落,看不出是个甚么神,一张坍塌的供桌上有些果核,想来四周偶有山民进献的果子也被鸟兽吃了个洁净。现在雨势正大,可巧神像上方的屋檐破了个洞,雨水纷繁洒落,不知哪位过路的旅人,将一把半新的油纸伞搭在神像肩上,如此神像倒免了雨淋之苦。
“这——归正你就是不可!”
棘默连苦笑:“丫头你晓得东西还是那么多——”
“对呀,我真蠢!”棘默连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实在他一贯外粗内细,胆识过人,只是一颗心全在秦水墨身上,体贴则乱,反而未想到这一层。再看秦水墨薄弱的身影,现在单身涉险,身边可托任之人就是本身一个,心中涌动着说不出的热流,但那句跟本身一起去草原的心底话,却也不敢再提。
二人牵马前行,走过半里地,公然见到一座小庙,瞬息间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已然下来,二人仓猝进内,环顾四周,已咦破败不堪,只是大梁还算健壮,固然四周漏雨,但当中仍有丈许空位可容人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