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凡几次点头道:“是啊,归去以后,你将此事说给夏大哥听,说不得他还得给你大大的嘉奖呢!”
毕竟夏侯婉的醋意他是领教过的,如果任由她来回使性,不定又会耍出甚么妖蛾子。
林落凡怔了半响儿,嘴里嘟嘟囔囔,便自顾得意往嘴里塞满了兔肉。
夏侯婉再是看向常逢春,只是对方满脸的糊须,底子看不出来神采如何。
如此又行里许,林落凡终是失血过量,体力渐感不支,夏侯婉体贴肠扣问了一番,将林落凡搀扶着倚在一处。回顾又是看得常逢春一眼道:“一个大男人,还不如我这个女子,羞也不羞!”
林落凡点了点头。
林落凡心中确有此问,但又觉直言过于鲁莽,反倒是被常逢春直接说将出来,林落凡微微一怔,心想这女子莫不会甚么读心之术的道门神通,要不然如何能瞧出我的心机来?
常逢春突得收住势子,反应过来,却见林落凡额上早已汗水涔涔,显是被吓得不轻。只听她格格笑道:“开个打趣罢了,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如何!?”
常逢春道:“总之一句话,你救得我的性命,我也助你脱困。你若还是疑我,而后我们两不相欠,分道扬镳就是。”
夏侯婉瞪大地眼睛看着林落凡道:“她是女人,你早就晓得?”
夏侯婉越听越奇,怒意渐消。
夏侯婉用力地在雪地上连连跺了两下,似是气急地大声喊道:“林~落~凡”。声音甚是锋利,如同青日里的一道闪电,惊起了雪地里的一群飞鸟。
林落凡低下头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向常逢春瞟去,但见对方似无所觉,亦不知她心中所想。
林落凡站在那处,一时接不上话来,心中更是感觉此女心机深沉,喜怒无常。
夏侯婉一脸不成思议地看着林落凡道:“你们这对……这对……男女,你竟然瞒着我,私混在了一起!还问我干啥?我倒要问问你想干甚么?”她将“狗男女”中的“狗”字咽下不说,心中虽是恨极了林落凡,却还是不自发的对他加以回护。
夏侯婉从小跟着哥哥长大,最怕夏侯霸斥责予她,此听得林落凡如此说道,心中初定,一脸忧色。
常逢春道:“若不是爷爷叮咛,爹爹遗训,我才懒得做甚么荒人,东奔西逃的,有得甚么好?”
反倒是常逢春坐在一旁,不管林落凡如何巧舌如簧,她都未现笑容,仿佛苦衷重重。
夏侯婉喜滋滋地咬了一口,道了一声:“好吃!”
常逢春的神采被髯毛所掩,林落凡看不出她的神情,更猜不透她心机,被她这么一说,慑嚅道:“恰是……恰是…..”他抬开端来又是问道:“女人为何扮成男人?”
恰在此时,他的肚子收回一阵“呼噜噜”地响声,夏侯婉道:“你们且在这里等着,我去猎些吃得给你们……”随后如同一只欢乐的小家雀向远处走去。
林落凡又是扯下一只兔腿张口欲咬,却见常逢春坐在原地,仿佛不饿,他将手中兔腿塞在常逢春的手中道:“从速吃吧,尝尝我的技术,普通人但是吃得不到!”
常逢春似在入迷,只觉目睹一黑影往她身前一递,她抬手将林落凡的右手扒开,并了右手双指向林落凡右眼戳去。
她看了一眼身前的林落凡,怔怔入迷,也不知想得甚么。
林落凡终算舒了一口大气。
林落凡与常逢春均是简朴地包扎了身上伤口,二人都曾习得魔教功法,一些皮肉之伤,底子无有大碍。再加上汉军兵士慷慨赴死的甲士派头,不时映入三人脑海,林落凡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普通,不知是个甚么滋味儿,只觉心中难受地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