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边才是这人间真正的修行圣地。
夏侯婉跨步入了老者房中,在屋里交来回回跺了几步,瞧见屋中桌角留着一张黄纸,一个信封,她不识得字,忙了唤了林落凡前来一看。
二人虽是一老一少,年纪相差甚远,但不管在行事上,还是说话言语上,从不讲究。
林落凡与夏侯婉将老者尸身合力掩在后院当中的菜地当中,与酒窑相伴,也不枉老者天生好酒的癖好!
数日以后的某个凌晨,林落凡与夏侯婉一番换洗以后,怀里揣着师父的那封保举信,向书院的后山走去。
林落凡正至兴处,亦是舞了一个时候的剑,终是累了,此时东方渐明,晨间的第一缕阳来临下,映在院里的西北角。
夏侯婉心中忐忑,很有不舍之意,她脚下行得极慢,边走边是几次回道,瞧着林落凡道:“林哥哥先归去吧!我入得后山,一会儿便也就归去了,你可要做好了饭等我返来!”
林落凡与这老鬼师父打仗日久,早生出情分出来,再加上这几日老者授剑之恩,他虽在嘴上总喊他老鬼,老头甚么的,但心中早已认定老者便是他的“恩师!”
林落凡也不睬她,还是抽泣不止。
他这些日子情感降落,但每日都是朝夕背诵师父的那一本剑诀秘笈,常常背至“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再动……”的词句,便能忆起师父舞剑时的景象,光阴一长,反而明悟了一些剑理。
林落凡只见一张皱皱巴巴的黄纸上写道:落凡徒儿,为师数十年前曾受得重伤,能保得一命,已是天幸!这些年来,我一人独处惯了,临死之际,还能收得你如许的好徒儿,传我衣铂,实乃我幸!望今后勤加修习,方有一日当得大任!至于夏侯婉那丫头,我这里有一封荐书,你可携她前去书院后山,拜我师兄为师,我凭生从未求过师兄,师兄见之当能应允……牢记,牢记!”
林落凡听她至心之言,心中打动,将她的头搂在胸口,轻抚起来。好久过后,二情面感这才安稳。
小书童看着林落凡与夏侯婉二人躬身施了一礼道:“小先生,我是二先生的书童,奉少爷的命在此恭候二位多时了!”
夏侯婉闷了几天,终是改不了幼年心性,没得几日便是笑容盈盈。她在屋中瞧得林落凡深眉舒展,自也不是滋味,一人在院里走来走去,走得时候长了,自也就烦了。
“吱”地一声,房门翻开,夏侯婉从屋中走了出来,她伸了腰肢,,哈哈笑道:“你个大男人,哭得甚么?这大半夜里不睡也就算了,还与这老鬼乒乒乓乓搞出了这般大的动静,如何大早上的反而哭将起来了!?”
林落凡对着夏侯婉亦是点了点头,密意说道:“婉妹去吧,莫要再使了小性,我在住处等你返来!”
书童的年纪虽小,最多十岁,但却偏生装出一番大人模样,见礼的行动,一板一眼,很有老学究的呆板之风,林落凡笑着问道:“谁是小先生?你在此地恭候多时了?难不成你早知我二人前来?”
蓦地间他看到了院中的青石地上,有着数滩的鲜血固结成块,乌中带紫,显是师父咳出来的。心头不由一紧,想要挽着师父坐下,触手倒是一片冰冷,老者竟已断气身亡。
林落凡站在当处沉默很久。
书童回身为夏侯婉带路而行。
书童被他一问,有些不美意义,用手挠了挠头道:“我家少爷说本日晨时有人上山,让我出门相迎!少爷他通古明今,能算万物,自也能算出你二人上山,不过少爷说,只准小先生上山,至于你吗?只须回你来时的分部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