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讲!”
这么想着,高宜自是笑着应了,母子三人又移至正厅闲话一阵,早在外等待多时的恩梵几人便连续进门,一一报名存候,承元帝刚叫了免礼,偏殿的福郡王并赵婉便也一起行了过来,本就不是议事的地儿,这么多人一出去,厅下顿时便显得满满铛铛。
只不过上天仿佛必定不想让小瘦子好好用了这顿午膳,酥烂的肘子方才夹到第三回,南五所的内总管陈寺人就仓促赶来带来了一个让小瘦子食不下咽的动静——
“唔,明天的东坡肘子炖的真烂!”明显刚才还是满心的委曲忧愁,可只一块酥烂劲道的肥肉入口,小瘦子就立马瞪大眼睛,满口夸奖,方才的难过神情还未完整散去,和这时的沉醉混在一处,更有种说不出的逗趣,恩梵看了都止不住微浅笑了起来。
叶修文扶着母亲在一边坐了下来,低着头自责道:“说来那惊马本是冲着我来的,若不是崔徒弟礼服的快,躺在这的本该是我才对,弟弟倒是代我受伤了。”
承元帝见高宜似是不再活力,也松了口气,接茬笑道:“方才恩霖过来,母后便让他们兄妹两个说说话,如此恰好一并叫来,也问清楚修武受伤之事。”
恩梵一面用着午膳一面还用心想着自个上一回的“不测,”对小瘦子的话回的就有些漫不经心,近乎对付:“嗯嗯,马惊了,又不怪你,大伙都瞥见的,没事没事,快来用膳,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承元帝与高宜只差了两岁,一个娘胎里生下的兄妹,又是自小就玩在一起的情分,虽得了冲撞,他倒反是更加惭愧了起来,朕都不称了,干笑道:“我已召了那几个小的来,总要查清楚给mm个交代,修武这几日也不好挪动,就先在母后这养着,你若不放心,就也进宫来,也恰好陪陪母后。”
高宜虽已年过三旬,但身为天之娇女又夙来活的的繁华肆意,这会乍一瞧来倒似是新婚的妇人普通。因为担忧季子,进宫后连天子太后都顾不得见过,只一阵风似的刮到了寿康宫,抱着叶修武连哭带哄的安抚了好一阵,又对着两个太医仔细心细的扣问了好久,晓得只要好好保养,并不会留下甚么遗症,这才总算松了口气,开端究查起事发的景象来。
方太后当时正痛心成年宗子的早逝,得知生下的是个女儿,生母又寒微,便干脆一道懿旨打发了那宫女去了皇庙削发,孩子则接到了自个身边养着,初时虽算不得太上心,可这么多年下来,多少也有些豪情了,何况赵婉生性内疚灵巧,方太后自是更添了几分喜怜珍惜。
除了恩梵与小瘦子,还是一身玄衣的赵恩禁也被召了来,只不过承元帝天然不会在殿里等着见几个侄子,三人虽都是紧赶慢赶的到了,也不过是各自端着一杯清茶在偏厅候着,直到身上的汗都渐渐落了,也没人领他们面圣,倒似是承元帝已忘了他们普通。
恩梵倒是想好好的吃个饭,可架不住小瘦子交来回回的实在是太显眼,忍了半晌,终是忍不住开口叫了他:“你好好坐着行不可?”
“我娘必定会打断我的腿的!”小瘦子闻言却反而更被打击了普通,一时候几乎要哭出来,满面委曲道:“我没想到会惊了马,都是他先说我的!”
刚好这时也听到了宫人在外头的存候,高宜便也止了话头,侧头看去,公然便是承元帝与虚扶着当今太后徐行而来。
方太后闻言更是一乐:“瞧瞧你,竟是连长辈的醋都要吃!婉儿又那里能及得上你伶牙俐齿!你这做姑姑的过来了,可莫要欺负她!”
抏熹殿在寿康宫背面,本是当今太后的寝宫,太后娘娘听闻叶修武被惊马所伤的动静后,担忧外孙,特地派了软舆畴昔,并两个院判跟着,一起稳妥的将叶修武送到了本身跟前,也好就近看着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