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全赶紧后退两步,面带惧色地点头道:“不敢不敢,豪杰莫要摸索,鄙人虽手无缚鸡之力,但对于豪杰这般的人物,向来都是敬佩得紧,又如何会拿你报官呢?”
安道全冷哼一声,也不睬他,只是把手里的尖刀往前狠狠一捅,将张旺的肠子搅了个稀巴烂。
店家不悦道:“客长这是做甚?小老儿并非那贪财之人,成心相帮也是出于江湖道义。”
阮小二丛窗户上跳下来,将手里的刀递给安道全,“事到现在,俺也就不再瞒着安神医了。俺叫阮小二,江湖上有个外号唤作是登时太岁,现在在水泊梁山林冲哥哥部下做事。此人是俺杀的,安神医如果要拿了俺去官府请赏,俺毫不抵挡,也不会连累到你。至于这一对奸夫***俺就交给你措置了。”
四人挑了张门边的桌子坐下,号召酒保上茶上饭。
而在床榻上,李巧奴被阮小二堵住了嘴,满脸的蕉萃中异化着惊骇,底子就不敢与安道全对视。
店家转入里屋,未几时,领出来一个后生,只见他中等身材偏瘦,眉眼却极其活泼,上前来见礼道:“小的王定六,见过几位豪杰。”
饭罢以后,四人也未几耽,便由王定六领着上了船,告别店家,往对岸行去。
张旺闷哼一声,也不告饶,只是拿眼死死地瞪着安道全。
安道满是个爱洁净的,瞅见桌上那厚厚的污垢便感觉浑身不舒畅,只是出门在外,不比家里,以是也只能皱着鼻子坐下了。
阮小二咬着牙道:“俺倒要看看,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惹俺们则还罢了,要不然,少不得俺要替天行道了!”
安道全越说越气,这恰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手内里再不踌躇,对准了李巧奴的心窝,便是狠狠的一刀刺了出去。
店家让开道:“如此,我就唤他出来,与诸位相见。”
安道经心内里本来是惊骇的,但是等他看到赤条条捆在一起的李巧奴与张旺时,那满腔的惊骇,顷刻全都转化成了气愤。
因而,一行四人,便在江边一处村中酒坊打了尖。稍作安息,再策画着渡江北上。
阮小二自是不肯,对峙道:“店家如果不肯收钱,那这船俺们就不买了。”
店家见此,只能是苦笑着摇了点头。
王定六道:“哥哥说的那里话?哥哥能用得上小的,是小的的幸运,当不得哥哥一个谢字。”
店家苦笑道:“这边的官衙皂吏,大多都吃了江匪的贡献,又如何肯多管闲事?”
店家手里托着茶壶,走过来美意提示道:“他们一个个的,都尽是些丧尽天良的杀才。我们这儿,有一句话叫做是单身不过江,凡是单身客商,十个有九个,都丧命在了这扬子江上。”
阮小二摸出一锭银子来,约摸着有十两摆布,放在桌上道:“无妨,店家把船直接卖给俺们吧。如有费事,也不会连累到你身上。”
连杀两人以后,安道全仿佛一下子落空了统统的力量,两腿一软颠仆在地,双目无神地看着阮小二喃喃道:“杀人偿命,我会不会遭到报应?”
安道全去清算行装,阮小二也没闲着,在后院挖了个坑,将这三小我拖出去埋了,然后又在假山池那边随便冲了个澡,冲掉了浑身的血腥,这才与安道全一起分开。
阮小二扶起了安道全安抚道:“哥哥勿要担忧,你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也算是替天行道,是积善性善,如何会遭报应呢?”
安道全苦笑一声,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命该如此,此地已不成久留,我这就清算一下,随你去梁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