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笑道:“如何信不过贤弟?只是贤弟你刚才受伤不轻,来回山路颠簸,如果减轻了伤势,愚兄心中不忍。且宽坐静等,入夜之前,定有动静传回。”
两人窃保私语之间,村口处俄然扬起一股尘烟,马蹄声动地而来。
本觉得捡回了一条小命的周通,顿时吓白了脸,满眼要求地看着宋江,“公明哥哥,救我。”
宋江与吴用,都是有耐烦的,两人坐在柳树下喝茶谈天,怡然得意。朱仝护在周通身边,一来是怕他几次,暴起伤人;二来也是在庇护他,防着晁盖不肯干休。
吴用道:“成大事者不拘末节,天王不会反对的,或许他还巴不得能将李忠与周通两人,一并除之而后快呢。”
“好!”
晁盖咬着牙道:“这般欺男霸女,口出大言之人,绝无改过之心。贤弟,俺知向来你心善,可此人罪孽深重不成宽恕,莫要为他,坏了我们兄弟的交谊!”
慷别人之慨,李忠天然是没口的承诺道:“只要三位头领肯出兵互助,桃花山统统,尽可自取!”
其实在内心里,李忠巴不得周通被人一刀砍了脑袋。那样的话,他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桃花盗窟主了。封闭了关隘,莫说那般贼人,便是青州官军到了,也何如不得他。
这一等,就畴昔了大半天。
郑天寿沉吟道:“若只是如此,这个忙,倒也不是不能帮。”
“嗯?”
李忠蹙着眉头站起家来,问道:“那你是如何逃返来的?”
王英瞪着一双三角眼站起家来,固然也和坐着差未几少,兴冲冲地问道:“此话当真?”
宋江叹口气也道:“哥哥,我们兄弟总不能一向赖在刘太公庄上白吃白喝吧?总要有个落脚之地吧?一刀砍杀了周通轻易,可那样一来,必将就会和桃花山完整撕破脸皮。哥哥刚来,能够还不太清楚,这桃花山上,足有五七百喽啰,如果一窝蜂地冲下山来,就算我们几个能杀出去,可桃花村的布衣百姓呢?总不能让他们因为哥哥的一股肝火便跟着遭殃吧?”
小喽啰想了想道:“为首的,仿佛有四小我。一个黑脸男人,一个秀才打扮的。另有两个,一个方脸,一个长髯。”
周通提心吊胆了大半天,见晁盖走了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鼻涕一把泪一把地磕着头感激道:“从今今后,小的的这条小命便是哥哥的,任由哥哥差遣,上刀山下火海也毫不皱一下眉头!”
很明显,李忠不是去救周通的,不然的话,他不会单身下山。
晁盖黑着脸,咬着牙,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无法地跺了顿脚,回身走了。
李忠闻言,面色大变,内心却已有了筹算。
燕顺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又看了郑天寿一眼。
正在兴头上的李忠,用力地“呸”了一声,骂了句倒霉,不甘心也不舍得的又在刘小娘的胸脯上狠狠抓了一把,这才披着衣服排闼出去了。
小喽啰退下以后,李忠却猛地站起了身来,清算了些金饰金银,提枪跨马,飞奔下了山。
周通忙不迭地点头包管道:“今后全听哥哥的,哥哥让我往东,小的毫不敢往西。让我抓鸡,毫不去撵狗!”
郑天寿在三人当中,年纪最小,心机倒是最精密,问李忠道:“是甚么人犯你桃花山?”
李忠欣喜应道:“毫不敢忘!”
吴用在中间劝道:“天王此言差矣!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周通此人,虽有些罪过,但并非不成救药之辈。我等上山以后,对其严加束缚也就是了。更何况,如果杀了周通,鼓吹出去,世人多会说天王鸠占鹊巢,气度局促容不下人,对天王的名声,只要侵害而无半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