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谟阁侍制,太中大夫,知青州的慕容彦达,比来很头疼。先是濮州知州马文元来信,要他帮手追拿劫取生辰纲的要犯宋江一行。然后济州知州张叔夜也跟着架秧子起哄,也来信要他帮手缉拿反贼晁盖等人。朝廷上虽还没旨意下来,但以他对蔡京的体味,这一次他恐怕很难按兵不动了。
秦明刚想要辩白,却见慕容彦达冷着脸一摆手,转头问刘高道:“秦统制怕东怕西,那你呢,怕不怕?”
慕容彦达沉吟道:“三山当中,以清风山最为猖獗,权势也最大。我觉得,抢先难后易,先破清风山,或能杀鸡儆猴,其他两山有能够不攻自破!”
张叔夜道:“派人对付一下,也就是了。那些贼子既然敢脱手,定然是细心筹划过了,又如何能查到行迹?怕是如客岁普通,石沉大海当中了。”
吴礼问秦明道:“青州有多少可用之兵?”
过了没多大会工夫,青州兵马统制秦明,兵马督监黄信便结伴而来,向慕容彦达与吴礼见礼以后,也自坐了下来。
张仲熊想到此处,也面带恨意,咬牙道:“那慕容彦达,真是个怯懦鼠辈,听任着清风山的贼寇在他治下闹腾,倒是不管不问。”
秦明脸上也有些难堪,拱拱手道:“公相所言,虽极有事理,但想要一举攻破清风山,却并非易事。”
兄弟两人拱手辞职,但是还没等他们走出门去,便又听到张叔夜叮咛道:“大哥代我给青州慕容彦达写一封信,就说我济州反贼晁盖一行,逃窜到了青州治下,劳烦他帮手缉拿。”
张仲熊冷哼一声道:“那大闹郓城的晁盖呢?父亲也不筹办计算么?”
张叔夜叹口气道:“还能如何?此事动静天然不能小了,那马文元估计在灾害逃了。”
吴礼在慕容彦达面前,看似恭敬,但实际上两人却并非是一条船上的。慕容彦达的mm,是后宫正受宠的贵妃,在朝堂上,不党不群,是官家的信臣。而吴礼,却出自蔡京门下,又是清贵的三甲进士,对慕容彦达这位靠着mm上位的下属,打心眼里是瞧不上的。
黄信点了点头,“这是天然,这两小我,虽只是郓城县的微末小吏,但在江湖上的名声却极其清脆。出了名的仗义疏财,急公好义……”
张仲熊还想要再开口,却被张伯奋拦住了,“父切身在宦海,心不足而力不敷,二哥你要谅解些。”
张叔夜沉吟道:“并非没有能够,但梁山八百里水泊,没个上万军马,怕是端不了贼窝,且容他们闹腾去吧,只要不下山害民,我也懒得去和他们计算。”
吴礼很高兴地笑了,只是他的眼神中,却透暴露一点别样的意味。
秦明回道:“青州两千禁军,设备精美,练习有素,可当大用。五千厢军,虽比不上禁军,但战役力也定然比那些山匪强出很多去。”
张伯奋愣了一下,点头应道:“父亲放心,儿晓得了。”
秦明铿然答道:“回禀公相,随时皆可出兵。”
吴礼点了点头,在慕容彦达动手坐了,微闭上眼睛,神游天外。
吴礼沉吟道:“三山相互勾连,互为犄角,不管先攻哪一处,别的两处山匪,怕是都会出兵互助。曲曲山匪,虽不敷为虑,但若稍有不慎,被他们钻了空子,也是不好对于。”
秦明是一州兵马统制,武将之首,本领又高,换做之前,是绝无能够未战先怯的。
慕容彦达对劲地点了点头,又问刘高道:“清风寨那边环境如何?”
慕容彦达神采飞扬地站起家来,对劲地看着刘高赞美道:“刘知寨虽是文官,但志气却高,我等着你班师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