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还是例,这十万贯,少说也要分出一小半去,犒赏大小头领满山喽啰。但是林冲几次考虑以后,却还是冒着被群起攻之的风险,一个大子都没有往下分,全都入了库。
花荣这一箭,委实过分惊人。王英心内里,又是悔怨又是惊骇,咬着牙壮着胆量道:“除了他,还能有谁?到了山下,一言不发,便来了这一出。不晓得的人,还觉得我清风山杀了他百口呢!”
黄信讪讪点了点头,叮咛人停了下来,埋锅造饭。
吴用莞尔道:“天王息怒,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成大事者不拘末节。韩信可忍胯下之辱,刘邦能容分父之耻,些许骂声,又算得甚么?”
秦明苦笑道:“那又是甚么东西?”
秦明茫然地摇了点头,“那是何物?”
秦明紧蹙着眉头,有些抱怨地看着黄信,“停下来吧,鼓吹出去,我们青州禁军,另有甚么脸?”
宋江皱眉道:“但是任由他们这般骂下去,老是会摆荡军心。”
林冲将那些铜钱,一个个地摆开,然后拍鼓掌道:“喊你们过来,不是要你们去杀人,也不是要你们下山刺探谍报。启究竟在很简朴,谁要猜一下?”
王乾坤一巴掌扇在朱大山的大脑袋上,“你这夯货,混说甚么?”
黄信道:“我朝历代君王,皆奉玄门,因故炼丹之术大行其道。而这火药,便是自炼丹术中的火法炼丹偶得。曾玄靖公所著《武经总要》中便详细记录了炮火药,蒺藜火药,毒烟火药的配置之法。我曾听人提起过,东京有一人,姓凌名振,外号轰天雷,现任职于甲仗库任副炮手,最擅造火炮,传闻能轰出去十四五里远。炮落之处,天塌地陷,山崩石裂,能力惊人。徒弟何不出面,求恩相暂调此人前来,定能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大破贼营!”
黄信刚想要开口劝止,却被秦明伸手拦住道:“我这就回青州,去恩相面前请罪。你留下来统领全军,务须谨慎谨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莫要被匪人钻了空子。”
不是林冲吝啬,而是他从没有将本身当作山贼看,也想着让那些头领喽啰摆脱这个设法。
青州进军在清风山下摆开步地,秦明身骑黄骠马,手提狼牙棒,上前叫阵道:“清风山上的缩头乌龟,可敢与我一战?”
宋江赶紧按住了他,安慰道:“哥哥,莫要理睬,狗要吠,便让它吠好了,拦着做甚?”
黄信解释道:“那徒弟总见过投石车吧?”
答复他的,只要漫天的箭雨飞矢。
幸亏,现在梁山上的头领,多不是爱财的人,有肉吃有酒喝就满足了,那些身外之物,倒并不是太在乎。
林冲无语道:“暗器工夫是要学,可说实话,我的暗器水准也稀松平常,教不了你们。”
黄信苦笑道:“除此以外,我实在想不出别的体例了。”
吴用笑道:“狗急跳墙罢了。这般浅近的激将法,哥哥莫非看不出来么?”
十万贯金珠宝贝入了库,梁山上统统人都感受腰杆比昔日里直了很多。这恰是库里有粮,心中不慌。
“火药?”
吴用捻须道:“无妨,此计破之不难。”
秦明也是一筹莫展,一脸无法道:“也只能临时一试了。”
黄信正色道:“统制放心,卑贱必当鞠躬尽瘁,竭尽尽力!”
“啊?”
宋江直勾勾盯着王英,“当真?”
秦明蹲在地上,想了好久,最后还是站起来跺了顿脚,“罢了,丢人丢官我都不在乎了。只要能打扫了这股伤天害理的叛匪,豁出这条命又如何!”
林冲道:“买到甚么是甚么,哪怕最后空动手回山,我也不会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