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文?”
林冲把玩着白玉茶盏缓缓道:“我与那宋江,虽有些摩擦。但归根结底,却都是走投无路,被迫落草的同类人。唇亡齿寒的事理,你不会不懂吧?”
“要不要尝尝?”
朱贵茫然抬开端来,“虽不罕见,但造价却非常不菲,小弟刚才策画了一下,每个铜锅的造价约在三百文高低,是不是有些奢糜了?”
林冲笑着点头,“朱兄太保守了。”
朱贵沉吟道:“哥哥雄图,小弟叹服,只是在郓城有雷都头帮手照看看好,东京那边,我们却全无根底,如何能站住脚?”
林冲自傲道:“这天底下,没有不偷腥的猫!更何况,现在这个世道,另有几个经心为民谋事的清官良臣?只要许以厚利,我就不信我们在繁华的东都城扎不下根去!”
林冲沉声道:“若不怕我趁人之危,你便随我上山去吧。我自会派人在江湖上寻他。”
“七百文?”
林冲皱眉问道;“如何智取?”
林冲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盗窟上高低下数千人,人吃马嚼,到处都需求钱。我如果不管不问,难不成让他们下山劫夺?”
朱贵站在一旁,满头的雾水。花英瞪大了眼睛,皱着鼻子用力嗅了嗅,脸上添上了一丝等候。
朱贵擦着嘴,由衷地赞叹道:“天下美食,不过如此,哥哥真乃神人也!”
朱贵目送着花英的背影上了楼,这才抬高了声音对林冲道:“我大略算了一下,这一桌肉菜,本钱约莫在二百文高低,遵还是理,翻一倍的话,订价四百文可好?”
花英喉头轻动,挤到了桌子中间,嘴角溢出了口水,满脸沉醉地感慨道:“好香啊!”
花英翻了翻白眼,“真不晓得,你这么个笨伯,是如何坐上梁盗窟主的。强攻不成,当然要智取了。”
花英差点儿将筷子也一块咽下去,满脸沉醉地回味道:“香而不腻,鲜而不咸,肥嫩多汁,实乃之前从未碰到过的甘旨!”
林冲反问道:“那我还能如何?”
朱贵咬咬牙道:“那就六百文!”
“好大的口气!”
朱贵深觉得然,重重点头道:“哥哥所言甚是。”
过未几时,汤锅便滚了起来,一股浓烈的香味,也在室内飘零开。
花英不甘心肠咬着牙问道:“我也探听过了,自你当上梁盗窟主以后,梁山贼便再有害民之举。莫非,你就真的筹算一辈子窝在梁山,做个为天下所不容的草寇么?”
花英茫然摇了点头,“这个,我还没来得及探听。”
朱贵一躬到底,“哥哥今后再有任何决定,小弟绝无异意!”
林冲缓缓摇了点头,“这一桌菜肴,订价起码一贯钱!”
搞定了花英,回到楼下,见朱贵还趴在桌子上研讨本身命人做出来的阿谁小铜锅,不由莞尔笑道:“此物并不希奇,又有甚么都雅的?”
花英的利落,倒是出乎林冲的料想以外。他对花英,倒没有那不该有的设法。请她上山,一方面是想着看能不能趁此收了花荣,另一方面,也想给扈三娘寻个伴说说话聊谈天,免得满山的大老爷们只要她一个女人家在山上无聊。
花英撇了撇嘴,“堂堂都城八十万禁军教头,竟干起了君子不屑为之的庖厨之事,还筹划起了商贾贱业。林寨主,你这是越活越归去了?”
花英一把扯住了林冲的袖子,“不需落下我!我也要跟着你去!”
花英谆谆劝道:“我朝建国以来,对于背叛,多是招安并用。林寨主何不举寨招安,为朝廷所用?”
花英惊诧道:“如果不抢不夺,那还算甚么山贼?林寨主,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