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英咬着银牙,恶狠狠道:“那好办,你去寻个马车,我这就去找陈郎。”
急仓促冲进阁房,白玉乔指着白秀英一脸无法地叹口气道:“你这个急脾气,在东京时已闯下了那么大的祸事,如何还不晓得收敛些?”
白玉乔满脸惊诧,嘴张得老迈,“这如何能够?”
白秀英面色安静地瞥了雷横一眼,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金钗,轻笑道:“雷都头倒是故意,只是这般贵重的礼品,奴家实在不敢收。”
雷横嘲笑道:“林寨主很怕死么?”
雷横林森森问道:“那林寨主就没想过,热烈了我,你一样活不下去么?”
雷横决然道:“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林冲抚掌道:“雷都头若早就是这个态度,你我又何必伤了和蔼?将相反面,自古有之,并不希奇。雷都头与那陈县令,一个是过江龙,一个是地头蛇,如同水火,不成相容。恕我直言,我梁山大可坐山观虎斗,待你二人分出胜负以后,再做策划也为时不晚。雷都头觉得呢?”
雷横咬着牙,铿然拔刀在手,指着林冲骂道:“这般放肆,莫非真觉得我治不了你么?”
中间正在扫地的小厮,闻言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林冲哈哈笑道:“我心内里,天然是很情愿雷都头笑到最后的。只是若不趟这浑水的话,哪怕万一陈县令赢了,与我梁山而言,也并没甚么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