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果然受上天的眷顾呀!一颦一笑,哪怕悄悄地躺在那边都是一幅醉人的画卷。
许清欢瞪了他一眼,心道,这那里是王爷,清楚就是个登徒子!何况,他哪只眼睛瞥见她害臊了?!
书房里的那幅画,已然是违背了承诺。现在……
许清欢探过甚去看了看,本来方青霖那些个线条勾画出来,是苍翠连缀的山岳。
“嗯。”南瑾瑥沉着一张脸抬脚向前,在跨进前厅的下一刻,又是常日那张眼含笑意,温厚的梁王。
许清欢在“误杀”二字咬得极重,看似给了南瑾瑥一个很好的借口,无疑倒是给了他一个清脆的巴掌。
本觉得她是害臊了,南瑾瑥却在低头之间,抓住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嫌恶。一下子神采就冷了下来,一把抓住许清欢的皓腕:“北如歌,你但是忘了你的身份。”
南瑾瑥正想伸手将那柔滑的胳膊握起,将那皓腕检察一番。心道,不知有没有弄疼她?
笔锋急转,落入墨汁之间,羊毫落回宣纸,在枝条上重添几笔,袅娜枝桠变成了遒劲有力的松枝,再落笔留白,跃然嶙峋的乱石。
独木不成林,长在山上的树亦是树,延绵不竭的苍翠,眼中无树,实则满目皆树。
这烦琐的过程看得许清欢感觉仿佛本身颠末普通,浑身酸痛。幸亏正宾是南峣暄,许清欢看得倒是轻松了几分。
“我确是吝啬。但我还是一个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人。”许清欢捧着那幅画,定定地看着南瑾瑥,唇角微勾,眼中神采飞扬:“你骗我在先,我气你那是天然。但一码归一码,你送我回府,还赠我画卷,我自当言谢。”
许清欢面露讶异,晓得方青霖于布局善于。常常攻于算计之人,总会蒙蔽心灵的朴素,却不想方青霖不但未被蒙蔽,反而表情却如此高远。
花期已过,稀稀落落零散地还开着,偶尔风过,在空中打个璇儿,落在许清欢樱粉的襦裙上。
骗返来就行了?南瑾瑥好笑地轻“呵”了一声,也落座到许清欢身边。公然是个天真的女子!
“前厅忙翻了天,想不到清欢竟在此处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