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心中愤激,但南瑾瑥还是强忍了下来,“儿臣记下了。”
“路是她本身选的。既然她北如歌不肯嫁进梁王府,那我等就不必包涵!”说着,太后眸子闪过一丝狠厉:“瘸腿的马还是马,没了半条命的棋子,没下到最后就得用!”
“你这是何为?”一个雍容峻厉的声声响起。
说着,慕晓芹不顾舞清影指着她胸口的剑尖,伸手扶过许清欢,柔声开口:“如歌乖,娘这就带你走……”
慕晓芹和香蜜两人同时落下清泪。一人是心疼,一人是自责惭愧。
“蜜斯!”
“我能!!”慕晓芹迎着南崔乐的目光,斩钉截铁:“如果太后非要奖惩她,我做母亲的,哪怕舍了性命,也绝对要保我女儿安然无恙!!”
南瑾瑥余光扫过地上的碎片,眼底深处暗潮涌动,如同万千海藻相互胶葛。
好久,许清欢收回一丝细若蚊蝇的声音:“嗯。”
“走……跟娘走。娘带你去找娘舅,去找外公。虽不比侯府过得锦衣玉食,但毫不会让你饿着冻着,也毫不会让你遭到伤害……”慕晓芹抚着许清欢的脸,满眼的泪,满眼的心疼。
面对南瑾瑥的大怒,太后毫不觉得意,在贵妃椅上寻了个舒畅的姿式躺下,红唇轻启:“看来你娘舅说得没错,你还真被那狐媚子迷了去!”
侯在门口的世人,担忧地望着车门口。当许清欢呈现在世人视野内时,惊得大师一刹时健忘了呼吸。
话还未说完,许清欢的身材,仿佛终究到了极限,两眼一黑,就晕了畴昔。
满地狼籍,一行宫女哆颤抖嗦站在原地,很想遁藏,却不敢行动分毫。
只见舞清影面若冰霜,手执软剑,冷声开口:“谁也不准碰她!”
那如比宣纸更惨白的脸,如墨的长发,光鲜的对比。浑身的血迹,在侧过身时,背后满目疮痍。
许清欢长长呼了一口气,好似才规复力量说一两句话,她强撑着一抹笑,安抚着舞清影:“清影……别怕……我没事……”
“娘……”许清欢有气有力地唤了一声吼,好久才重新启开不知是干裂出血的唇,还是被咬出了血的唇:“我没事……真的……我……”
“是。”南瑾瑥拱手恭敬应到。
车停稳,南崔乐率先下车,叮咛下人:“你们去将蜜斯扶出来。将大夫请到蜜斯房里。”
舞清影还想说甚么,但看着许清欢这么辛苦也就忍下了。
离定远侯府另有一段间隔,一辆马车驾得很慢。
“阿谁位子是你的,只能是你的!”太后俄然敛起神情,直起家来,声音冷了好几度。“你必须拿到它!”
话落,她搀住许清欢,哽咽着小声说:“蜜斯,你别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