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mm呀……看再多书不消在实处,也是白看。就像是没有几斤几两,还非要去自取其辱。”叶泽韵眉梢轻挑,不晓得是在看淑妃,还是在看许清欢。
在路过南峣暄的时候,微微地停顿了一下,侧过甚,看了一眼他冷酷的侧颜,终究还是迈开了脚步。
“恩?”声音清脆,透过氛围,还带着一点轻灵。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画?”
接着又拿一支笔在黛绿色上醮了醮,看似在纸上随便一拉,一提,即收。
“这里再添一笔……这边悄悄点一点……”女子站在几案前,男人站在她身后,微微佝着腰,身后青山翠竹,只见那女子俄然松开男人的手,一下子欢乐地跳着拍起了手:“哈哈……阿九画的竹屋,真都雅!”
“那你磨砚做甚么?”
“才不嘞。”语气中带着一点点娇嗔,“我吃力写的字,还没阿九你盲写的好。今后要写就让阿九代笔好啦!”
特别是他看着许清欢盯着云战发神时,那种奇特的感受更是激烈。
映在云战眼里,瞳孔一缩,腰间握住佩剑的手都情不自禁紧了紧。
南瑾瑥仍旧远远地看了一眼,但就是这一眼,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大步上前,眉心舒展鹄立在几案前。他看了看许清欢,又再看了看云战,一抹奇特的神情闪现眼底。
“画阿九呀!”
许清欢不说话,又扯出一张宣纸,重新铺上,醮着墨,凝神下笔。
一颗老槐树下,一男一女,女子红衣婀娜,男人玄衣魁伟。槐花开得很美,女子依偎在男人怀中。远处山好,近处池中荷花放。
阮瑶家里是卖书画的,途中也传闻,她的书画是店里最受欢迎的。想来她作的画,定是极好。许清欢何尝听不出两人话中的意义,只是……
许清欢提起笔,悬在宣纸之上,久久地停滞,终究又将其搁下。
女子羊毫一头抵着下巴,微微扬起,想了一小会儿拉过男人的手,把笔塞到他手里,小手吃力地握着男人的手,手腕轻动,墨色衬着:“如许就好啦!”
“这……不知北蜜斯画着青冢是何意?”叶泽华不好说这墓冢粉碎了画卷的美感,只好委宛地状似不明扣问。
只是这娴美的画面,却为那槐树下的一个墓冢所粉碎,平增了几分庄严。
“梦?”云容裳满脸迷惑,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明:“清欢说的梦,是睡觉做的阿谁梦吗?”
女子唇瓣抿着弧度,眼眸清澈晶莹;男人目无焦距,却暖意至眼底。
南瑾瑥远远地看了一眼画中人,暗自点头,不像,不是。
“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