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能让你成为天下的罪人。”
“别说了!”
“为甚么要私行闯进这里来!你知不晓得这里是甚么处所!?你要吓死师兄吗!”
魏无涯恍恍忽惚间听到了师无咎的声音,就像是溺水的人俄然之间抓住了拯救稻草普通,全然不顾本身的身份,狼狈不堪地抱紧劈面的人,唯恐他会从面前消逝一样。
“师兄,我不晓得为甚么,但进入这里以后,白舒歌的罗刹心经仿佛便对我无效了。以是我不能分开这里。”
“无……无咎!”
因为看到师无咎安然无恙地呈现在本身面前,魏无涯这颗心才刚要放下,成果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又急了:“到底产生了甚么事?莫非你对当年那件事仍然没法放心?”
“师兄当年为我在这里受了足足一年的煎熬,莫非我现在还不能为了师兄受这点苦吗?”
“师兄,你听我说这些话,会不会惊骇我?”
“是你。”
“师兄,你方才受了伤,快些分开这里,好让长老们为你疗伤。”
他抱住他,像是疯了一样吻住他的双唇,直到咬出了血,尝到了腥味,方才活过来一样。
师无咎性子就是如此,想到甚么就说甚么,魏无涯听到这话,脸上都是烫了起来。幸亏此地火光灼人,这才没让师弟看出他的窘态。
师无咎本已心存死志,岂料现在竟柳暗花明。倘若本身能就此摆脱白舒歌的节制,那才真是因祸得福。
“若没有我,师兄只会活得更好。”
“此话当真?”
魏无涯只走了几步便已经汗如雨下,背上的衣服湿了一重又一重。面前的视野不知是被汗水恍惚,还是因为本身过分衰弱,一时之间竟有种天昏地暗六合倒置的错觉。
若这世上真有神灵,请听到我的祈求。我甘心平生被困此地,只求师兄平生安然。
“咳……”
“不。”
师无咎望着魏无涯那张因为惶恐失措而显得愈发惨白的面孔,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师兄如此惶恐失措的模样。如许的师兄让他更加感到惭愧和心疼。
“为甚么?”
但是他甫一复苏,便又顿时狠狠地甩了师无咎一记耳光,他固然已经耗尽了力量,但这一巴掌还是打得师无咎鲜血飞溅,脸上立时红肿了起来。
长老们见魏无涯冲要出来,仓猝一拥而大将他拦了下来。这炎狱当中供奉着伏羲之火,火种长年不熄,因此这狱中不但炽烈难当,如果久留必损元气。魏无涯现在一身武功已废,底子受不住这狱中的烈焰。
“甚么?”
“混蛋!”
魏无涯打断师无咎的话:“我晓得你想做甚么,但是你让师兄该如何办?若你真的葬身此处,骸骨无存,你让师兄如何独活?”
魏无涯毕竟还是心疼他,当年在这里受过的酷刑他至今都没法健忘,要师无咎重蹈本身的复辙,这让他如何忍心?
留在这里也好,起码我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
“大祭司!”
但是他要找的人又在那里?
师无咎紧紧握住魏无涯的手,点头道:“把我关在这里,只要在这里我才气不受白舒歌的操控。”
这些年来他一向是四方城的支柱,没有人看到他为了谁如此惶恐失措过,阿谁一向高高在上如同神祗普通的男人为了师无咎敛去了一身的风华,成了一个挣扎在尘凡里的不幸人。这怎能不让人可惜和叹扼。
师无咎擅闯炎狱这件究竟在是魏无涯始料不及的,他不在乎这究竟是师无咎本身的志愿,还是白舒歌在暗中把持他,他只晓得他不能让师无咎死在这里。
魏无涯拖着病弱未愈的身材突入那扇门时,四周的统统无一不在提示着他曾经经历过甚么。那炽热的火舌像是要把他的身材熔化普通,五脏六腑因为落空了内力的庇护而几近要被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