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珍姐又把王家大太太和老太太为着丽姐大哥的婚事,斗了两年法的事说了。
韩先生听了也是笑,道:“我看珍姐说得非常对。大师族最讲究脸面,脸面过的去就行了,至于里子,大多都是你争我夺的,谁也不能因为一点子事,就关了门,不见人吧。”
现下杨老爷带了杨大少爷去了江南采买茶叶,家中没了最后的压抑,连余姨娘的兄弟都能登堂入室了。
杨家委实乱了些。
“我传闻,芸姐姐的脸都气红了,直奔正房就去了。杨太太本就估摸着芸姐姐克日会回娘家,这边传闻女儿到了家,正欢乐呢,却见她奔了里屋就去,翻了个甚么东西拿在手上,连句话都不说,又跑了出去。”
“你笑个甚?大师都心知肚明的,多难堪。”元姐见她笑,扯了她。
这余氏倒也争气,没多久就怀了孩子,也就是现在的杨家大少爷。厥后余氏又生了一儿一女,女儿便是芬姐。如此一来,垂垂地就不把杨太太放在眼里了。
“啊?”元姐听着都惊呼了出来,“那不更费事了?“
元姐听完,真真傻了眼,这可真是场大大的闹剧,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珍姐也不吊她胃口,接着说:“芸姐姐岂是能忍的人。她想着,她这几年不在家,母亲还不晓得被余姨娘折腾成甚么样呢。当下就让家里下人把余姨娘的兄弟给绑起来,要拿他开刀。”
元姐听着,好好想了想,又有些踌躇,低声道:“那如许每天你争我抢的,岂不是累?”
现在杨芸返来了,还是抱着儿子返来的。若只是传闻此事也就罢了,可现在被杨芸撞了个正着,连元姐都想从速晓得接下来会如何。
“可不是,余姨娘和杨芬得了信儿刚过来,还没进门就闻声芸姐姐说要卖了她,吓得腿都软了。”
“那杨芬呢?她如何受的伤?”元姐急问。
“那杨芬还如何上学?”元姐本来想问,杨芬还如何美意义上学,厥后感觉这话说出来不好听,只能隐了中间几个字。
可前两年,杨芸嫁到了郧阳,等闲回不了娘家,这下余姨娘可翻了身,连杨太太都退居一射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