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姐听完,真真傻了眼,这可真是场大大的闹剧,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杨家委实乱了些。
珍姐也不吊她胃口,接着说:“芸姐姐岂是能忍的人。她想着,她这几年不在家,母亲还不晓得被余姨娘折腾成甚么样呢。当下就让家里下人把余姨娘的兄弟给绑起来,要拿他开刀。”
可前两年,杨芸嫁到了郧阳,等闲回不了娘家,这下余姨娘可翻了身,连杨太太都退居一射之地。
“啊?”元姐听着都惊呼了出来,“那不更费事了?“
元姐听着,好好想了想,又有些踌躇,低声道:“那如许每天你争我抢的,岂不是累?”
“你笑个甚?大师都心知肚明的,多难堪。”元姐见她笑,扯了她。
接着,珍姐又把王家大太太和老太太为着丽姐大哥的婚事,斗了两年法的事说了。
杨太太只生了杨芸一个女儿,并没有嫡子,还纳了两房妾,也无甚动静。以后杨老爷在江边碰到了唱小曲的余氏,二人一来二去的,倒是相投。厥后杨太太晓得了,感觉能栓住男人的心也是好的,就把余氏买了返来。
珍姐好歹主持过中馈,这点见地还是有的。她的话让元姐想了半天,回家还是原本来本的都奉告了韩先生。
“噫,这还能善了?那如何办了呢?”元姐听着,都感觉实在是乱,乱成一团麻。
韩先生一听她如许说,就晓得她这性子,另有得磨。说到底还是见的少,经得少了,只好持续给她打气:“也不满是如许,别人看你拿得起来,很多时候就不敢来扰你了,莫非人家不嫌累?”看她如有所思,又道:“本身先得端的起来,以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便可。”
“可不是,余姨娘和杨芬得了信儿刚过来,还没进门就闻声芸姐姐说要卖了她,吓得腿都软了。”
元姐听了更是感觉出奇,都争成那样了,该如何相处?何况婆媳之间,低头不见昂首见的,想想都膈应。她倒不瞒心中所想,直接问了珍姐。
“可这位所谓的舅爷也放肆得很,只‘大少爷’、‘姨奶奶’地叫,还说芸姐姐不过是出了嫁的女儿,哪有插手娘家事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