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板娘等了两天也不见李二婶上门来,她内心有些焦急,怕岳氏嫌她办事倒霉索,便使了小丫环:“你去韩家找李二婶,就说新到了一批瓜子,问她要不要,让她尽快来拿。”
高宝良摸了摸袖子里的银镯子,内心想王家的繁华繁华,没了赵嫦在前边碍事,她必然要想体例嫁进王家去。
“如何说话呢?”岳氏撇了丽姐一眼。
元姐压的黑船赢了,得了珍姐一根小巧点翠银簪,哈哈大笑。可江对岸的渔薇楼雅间里,王丽却赌船输给了高宝良,褪了腕上一对银镯子给她,嘴撅得老高。
高宝良可不想因为此事惹了丽姐不欢畅,可她也舍不得把镯子还归去,因此从速把镯子收了,岔开话题,提及中间安温馨静坐着的赵嫦来。
高宝良在内心暗自撇嘴。人家赵嫦在王家的时候,你王丽看人家不扎眼,人家都要走了,还是不给一个好神采,真真难服侍。归正她没几年就要嫁人了,到时候等闲也回不了娘家,不然就有她如许的小姑子,谁敢嫁给王洋。
“啊?如何是她?你想让她做你嫂子啊?”
老板娘得了这个说法,也偶然再与李二婶扳话。待送走了李二婶,便着仓猝慌地去了王家。
李二婶呵呵地笑,谢了她,让伴计包上两包,又与她酬酢了几句。
“她但是要回自个儿家去了?”高宝良朝赵嫦努努嘴,低声道。
可不是,韩先生有家资,有学问,现在没了碍着他的人,可不得考个官当一当。当时候谢女人但是官家小娘子了,那里还看得上王家大少爷?
“如何不可,我们老爷还得接着考呢,到时候有了官身,想给女人寻个甚么样的没有?”李二婶笑道。
赵嫦现在也算是定了亲的人,再不好住在王家了。
“呦,这哪能行?也忒大了吧。”老板娘又问了一遍。
李二婶见她公然是朝着这个来的,心中暗笑,王家怕是要绝望了吧。因而,她照着韩先生的叮咛,说了:“我们家女人可不焦急。我们老爷就这一个亲人了,说是要把女人留到十七八岁呢。”
看她伏低做小,王丽便不再计算了,嘴角微微上翘,有些对劲:“这不怕,我娘已经看好了,很快就会定下来的。”
路上,王丽跟了岳氏同车,她想起高宝良说的话,问道:“嫦姐都要订婚了,娘也尽快给哥哥订婚才是,不然不晓得的,还觉得哥哥被赵家弃了呢。”
实在,王家也是打的这个主张,想趁着韩先生还是秀才的时候和他结成姻亲,等他水涨船高了,自家也跟着叨光。可儿家韩先生一点都不焦急,还想把女人留到十七八岁。
不过女儿的话提示了她,固然赵嫦的婚事她也在中间拉桥牵线,可外人并不晓得,如果乱嚼舌根子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