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来再吃也是一样的,我先去看了再说。”说话间,元姐已快步出门去了。
“是给小驴下奶呢,给它喂兔仔用的。”李二婶解释道,“女人快些归去吧,我定给它清算妥当。”
回到光化家中的时候,已是夜幕四合了。幸亏李二婶早已办理好了统统,四周充满了熟谙的家的味道,让元姐烦闷的表情好转了很多。比及晚间休歇的时候,元姐让秋云把舅母给她亲手缝制的燕子娃娃找出来,亲身抱着才气睡下。
李二婶听了又是笑,“不消不消,给她些通草便可。“
“奴婢家之前也养过兔子,奴婢的娘说母兔子怀仔儿的时候就会拔毛,是给小兔子做窝呢。”
可到了分别的这天早上,她还是哭得稀里哗啦的。
绿萍见元姐生了气,吓了一跳,从速回道:“奴婢是想抱屋里来着,可小驴不让人碰,奴婢不敢惹它,以是就没抱走。”
“多是如许的,比常日难靠近呢。”
有了这桩小丧事,元姐倒也不再日日念着舅母表妹了,只一天要把小驴嘘寒问暖三遍才放心。好歹她脸上有了笑影,又似畴前般能说能笑,一院子的人都放下心来。
固然李二婶催了好几遍,可元姐还是又跑去看了小驴一回,指导着绿萍找了几块木板子帮兔子防风,还亲手洒了些草料,才回屋用饭。
元姐这才松口气,可本年春季如许冷,就如许放外边也不是个别例。元姐想了想,回身就去找李二婶。
第二天,元姐醒得晚了些,估摸着娘舅定是不在家里,也不起床,只睁了眼睛想事情。俄然闻声窗外有些许说话声,然后就听到春霞小声呵叱:“小声些,别吵醒了女人。”
“咦,何喜之有?”元姐挑了挑眉,暴露了笑容。
秋云看着,都心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本年春季比往年还冷些,前些天另有些回暖,这几天又冷起来。元姐到了竹林见两只兔子团在一起,躲在窝里,皱了眉头:“这般冷,小驴还怀了孕,如何还放外边?”
拜别老是让民气酸,可也是人生必修的一课。归去的路上,元姐再没了兴趣,恹恹的,连坐船也没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