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一每天近了,上门的人也多起来,韩先生舅甥二人自是不得闲。外村夫返来报答韩先生,送铺子送银子的事十里八乡都晓得了。韩先生原也小有资产,只不过获咎了人不敢张扬,镇东头那家笔墨铺子便是韩先生的。现在韩先生更是发财了,外村夫一脱手便是一家光化县的茶庄,连掌柜伴计都一并留了下来。
李二婶一走,元姐就抱着衣服去了书房。
韩先生说了这话,元姐便信他,不出几日,村里人都晓得韩先生时来运转了。
“真真是好人有好报。韩先生四年前给了个外村夫一笔回籍的盘费,谁都感觉那钱打了水漂了,我当时还跟着肉疼来着,你们猜现在如何着?“陈五家的最是动静通达,得了这件大事如何能藏着掖着,已是店主西家的提及来。
“是啊,枣阳的县丞但是可贵的缺儿,你外祖父没少操心机啊。”韩先生并没说,枣阳县丞的位子,他已经盯了好久了,一家人早早就筹算起来,天然比旁人多些掌控。
“约莫是县里吧,昨儿听娘舅提到,要在光化买个小院呢。”元姐边说边打络子,她绣工实是普通,只打络子还行。
郑牧走了以后,气候更加地冷了,村里稼穑也停了很多,韩先生加多了门生们的课业,元姐只得本身在后院看看誊写写字。幸亏本年有了兔子相陪,元姐倒也不那么无聊。她还给兔子起了名字,灰色多些的那只叫小驴,玄色多些的叫大牛。韩先生听她如许叫的时候正边喝茶边看书,听她如许一喊,一口茶水全喷到了书上,搞得好不狼狈。指了她的鼻子,笑骂道:“好好一对兔儿,一个成了驴,一个变了牛,亏你想的出来,小促狭鬼。”
本日元姐也是本身呆在房里,天擦黑的时候李二婶来了。元姐见她这个时候上门,倒是心中稀有。公然,李二婶抱了一小包衣服朝着元姐的西配房来了。
“那韩先恐怕是在村里呆不长了吧?”家有学龄小儿的却有些急起来。
“哎呦呦,这可了不得了,那得还他多少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