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姐尝了口,是豆沙的,倒是欢乐,又吃了两个,提及新得的信儿来:“你传闻了没,嫦姐也要订婚了!”说着,眼睛发亮,一副我有好料的模样。
“不是红船,便是黑船!”珍姐下了定论。
“是呢,姐姐莫焦急,坐下歇会儿。”元姐拉了她坐下,捡了小粽子用竹签串了递给她。
“奴婢们倒是都没去看过呢,不过听人说,端阳前一个月,临江的雅间就全给订光了。”秋云答道,素手斟了一杯菖蒲酒,递给元姐。
元姐和珍姐从速朝外边看去,还号召了几个丫环一起凑热烈,筹办赌一赌哪支船能赢。
元姐甚少喝酒,所饮不过是家酿的花酒之流,甜丝丝的,无甚酒劲。
元姐早早就晓得了,比着赵老爷还欢畅些,现在见着珍姐问她,也学了珍姐的模样,说道:“那姐姐可知嫦姐订的哪一家?”
可见此酒是可贵的好东西。
龙舟赛在万众谛视中,开端了,一城的人都跟着摇旗号令,而夹在人群中的徐纪文,回身挤出来,却瞧见了一个熟谙的身影。
不过,现在于家已是能在光化买得起一座两进小院了,聘礼也给的实足。本来赵老爷还觉得真的是个穷秀才,很有些碍于王大老爷的面子才允了婚。现下看来,于家竟比设想中敷裕的多,里子面子都有了,他再没了甚么顾虑,每日喜笑容开的。
珍姐倒不起疑,只大叹赵婵好运道,摆脱了王家不说,还寻了个好人家。俄然又想起元姐早晓得了结不跟她说,回身要去挠元姐,嚷道:“好你个小丫头,我有甚么信儿都跟你说,你得了这么桩巧事却瞒了我,看我不挠花你的脸!”
元姐哈哈大笑,却不好奉告她是本身一力促进的此事,毕竟闺阁女儿插手婚姻大事总轻易被人置喙,想了想,只道:“此事说来也巧,那提亲之人恰是家母舅的门生。只嫦姐姐和他们家在路上可巧赶上了一回,嫦姐姐和那家的女人都跟我提起此事,这才相互熟谙的。那家感觉嫦姐姐挺好的,就由我家和王家牵线,促进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