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老爷一听,那人还是个少年秀才。家道虽比不上赵家王家,可论起才学,比自家儿子还强上很多,估摸着配着赵嫦是差未几了。并且人家还是韩先生的门生,又是韩先生亲身保媒,自家如果捏着人不放,确切不太都雅。此番一想,心中已是有七八分情愿了。
王大老爷想了想,感觉确切是这么回事,点头应了。岳氏怕他再有犹疑,从速拉了他去书房,又亲身帮他磨墨,让他把此事定下来,倒惹了王大老爷哈哈大笑。
那老板娘一听有些呆,本来觉得会说韩先生外甥女的事,如何俄然冒出来个门生,成心与赵家攀亲呢?老板娘有些摸不着脑筋,不过细心一想,那赵家女人,可不恰是王大太太心头上的一根刺,如果这婚事能成,王大太太岂不是做梦都要笑出来?如许的功德,本身可必然要揽下,老板娘心想。
不巧,明天并没有瓜子,李二婶又点了些常用的小果子让老板娘一一装了。
下晌,岳氏就得了老板娘的信了,果然喜笑容开的。这可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功德,如果能把赵嫦先行嫁了,以后自家儿子可另有甚么好烦恼的。并且,此事但是韩家提的亲,说不定另有几分帮自家甥女处理费事的意味在内里。岳氏越想,越是笑开了花。
岳氏给他倒了杯茶,遣了下人,说道:“今儿可有桩丧事呢。”
老板娘一听这个,俄然想到了之前王大太太让她探话,成心和韩家攀亲的事。动机一转,道:“那倒是呢,我那大嫂子比来正相看小娘子呢,说要想个知书达理,能掌管门庭的。”她说完,余光瞥向李二婶。
边看她做活,边与她扳话起来。
“噢,如许呀。”李二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又问道:“那女人但是尚未订婚?”
岳氏就晓得他如许问,早有话等着他了:“还没跟娘说呢。娘想让嫦姐嫁到我们家来,妾身虽感觉两个孩子脾气对不上,可也没太多说法。不过,现在嫦姐有了好婚事,我们也没有禁止的事理。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我就怕娘想不明白,才没说。”岳氏做了一副感喟的模样,见着丈夫没出声,心中一乐,从速又把提亲的人的景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