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吴王假传圣旨之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身在京都,那个会不晓得?
林耀点头感喟,没有说话,可谷微远听着却想起了前尘旧事。
“儿子感觉,极有能够。”林书岚不加思考,直接答道。
林耀抚须称好。
谷微远早就摆了画在厅里候着了,他还拿出了两幅自家收藏的别的前朝画作,与林柳二人一道批评。
又过了三日,林书岚便跟着林耀和柳松延往左都御史谷微远府上去了。
林书岚很有些冲动,他没想到,第一个摸索的人,竟然就很能够是真诏传人。
他想到这,安慰的话不由就说了出来:“林大人倒也不必过用心忧,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谁来继位还说不定呢,且等着瞧吧。”
柳松延也捋着胡子点头道:“那倒是,到时候再把闫、于两位大人叫来,定是从古说到今,从地说到天。”闫、于二人都是邓大师书画的忠厚保藏者。
“说来听听。”林耀笑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山陵崩了,吴王要继位,淮王却出兵反吴,就在本日,连明显不在封地的楚王都作支援助淮王,欲联淮打吴,雄师已经开赴。
而林耀恰是靳赋毅的岳父,他说吴王做了天子他再没现在的好日子过,倒也不是虚言。吴王指不定那天就想起了林氏一家子人和他有些旧怨,若再经人调拨谗谄,怕是林家也难保安然。
他这话虽是安慰,可林耀和一旁奉侍的林书岚却都听出了话里斩钉截铁的意味,不由仓促对了个眼神。
可惜元姐却神不归属,怔怔地看着花儿却又甚么也没看到。她内心,总感觉不安的紧,或许是娘舅毫无消息,或许是今后前程未卜吧。(未完待续。)
这话头又绕着书画转了半天,林耀才叹了口气,说道:“可惜皇上才宾天不出一月,淮王爷又举旗造反,不然我们三人且去浦江苑喝酒畅谈,岂不痛快?”
他这话说完,厅里氛围一凝,又过了几息,还是柳松延揣摩着开口了:“老林也别想这么多,那都是十年前的恩仇了,你现在循分守己,再没事理扯到你头上。”
柳松延是个真正的画痴,一见如此架式,自是喜不自胜,扑倒画上再别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