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姐看着戚棠娇俏的脸庞,忽的想起了那次从王府别院返来,她与戚棠同乘一车的景象。
一行人还没刚走几步,就听身后一个甜甜的女声喊道:“靳姐姐慢些,且等等我。”
皇宫,公然是天底下最金贵的樊笼吗?不但锁住了人的身,更锁住了人的心。
自从那日二人交心今后,徐纪文便又展露了他的轻功,当今除了元姐,连秋云、春霞也都晓得他常常趁靳赋毅不在家跳出去了。
她和戚棠上前行过礼,皇后拉了她问些受伤涵养的事,打发了戚棠往柔福公主宫里去了。
元姐赶紧点头,忽的又想起婧姐给她说的于家多么短长的话,只感觉她的四哥恰是真正的王谢望族的后辈,芝兰玉树普通的人物。
要说本身身受重伤,鬼门关里绕了一圈,和戚棠那一推自是再也分不开干系的。可要说现在加在她身上的“勇嘉乡君”的光荣,那确切也是戚棠这一推的功绩。
从四角胡同做了马车往皇宫去,还是要半个时候的工夫。一起上,元姐微微掀了帘子,东张西望的。
她不晓得皇上皇后是否晓得此事。论起来,她到底还是救了公主一回,至心的还是被迫的,只要戚棠不站出来指认她,天下人,便都觉得她捐躯救主,勇气可嘉
元姐在内心暗自点头不已,戚棠公然不是个能够厚交之人,乃至说,要离她越远越好。
元姐可不敢头一回入宫就搞特别,不然少不得被人安上一个恃宠而骄的名头。
龟甲香便是极好的桂香。
她打量着徐纪文,抿了嘴悄悄的笑了。
四月初八这日,日光亮媚,暖风拂面。元姐大病初愈,早在昨日递了牌子进宫,谢恩皇后。
“进宫谢恩呢。”元姐轻巧道。
“多谢皇后娘娘美意了,也费事公公了,按端方来就好,不消轿辇。”她道。
赶紧转头看去,可路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他甚么也没看到。
可元姐看着上座淡淡笑着的皇后,却感觉这座宫殿里,毫无春末夏初的暖意,反而空空荡荡,冷冷僻清。
那小寺人自是眉开眼笑,说道:“虽说按端方,乡君入宫不能乘坐轿辇。可皇后娘娘也说了,乡君大病初愈,走这么长的路受不住也是有的,让主子问问乡君的意义。”
那一次,她的发丝上感化了桂花林浓烈的香气,她曾散开首发,散了气味,就是怕一起上浓香熏到了旁人。
马车慢悠悠地停在了路边,徐纪文的俊脸呈现在车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