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问起此事,还都直勾勾地看了她,倒让元姐内心有些紧了起来,她解释道:“四哥曾在林子里罹难,被村里的猎户给救了返来,是娘舅给治的病。约莫是贰心胸感激,三番五次地帮了我几次。厥后四哥又做了王府侍卫……”
“然后呢?表姐如何不说了?”婧姐见她愣神,从速问道。
这个元姐还是晓得的,遂点了点头。
“天呢,真的是珍姐呀,那可甚么时候结婚?”
“虽说,舅母我急着抱孙子,可也得等人家女人及笄不是?”安氏点了元姐,目光流转,见她发楞,成心多说两句。
婚姻,嫁娶,那些畴前对她而言,忽远忽近,乃至有些漂渺的东西,竟一下子就摊开在她面前了。
“……跟舅母归去,舅母好好给你补一补。”她心疼道。
对于婧姐的婚事,安氏还是非常对劲的。说到女儿,忽的又想起来儿子,便笑了两声,又接着说道:“不但你mm,我给你赞表哥也订婚了,你猜是谁?”
早晨,元姐趁着婧姐跑到林婷那边耍玩的空当问了二舅母:“舅母,婧姐儿还那么小,您如何想起给她订婚了?”
元姐坐在脸上红霞漫天的林婷旁,听婧姐滚滚不断,也感觉这个于家也是个兴旺向上的人家。
俄然灵光闪过,她脱口问道:“啊,难不成,难不成,是珍姐?”
元姐又跟着点了头,这个她也晓得。
她这一句把林婷的兴趣都勾了起来,扔动手里的活计,问道:“如何?表妹熟谙徐家那位明威将军?”
于家也是都城驰名的书香家世,于曾尚的曾祖父曾官累至工部尚书,其本家的伯父于霁恰是方才提上来的正三品的大理寺卿。
安氏笑了笑,道:“是赵家来求的。虽说赵千户年纪大了些,可他为人端方,与你赞表哥干系也是极好,便是对婧姐,也算上心。我与你二娘舅一揣摩,也就承诺了。”
元姐自是撇了老爹,跟着安氏走了。
元姐大大地松了口气,可方才林婷噗嗤的笑声,和落在她耳边的似有若无的目光,让方才那股莫名其妙的热和烫,刹时伸展了起来,向着脸庞,向着心底……
安氏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说的元姐内心颠簸起来。
婧姐早就对林婷的花笺记在心上了,闻言那里还管甚么然后,兴冲冲地奔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