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穿戴滚蓝边绛紫色起花锦缎长袄,腰间坠了一块古朴石佩,模样与昔日再无分歧,可通身的气度却更盛昔日。
元姐已是站了起来,三步并两步地超出厅堂停在徐纪文身前,歪了头打量他。
此时见她穿戴件镶毛边银红色撒花袄子并粉色暗花马面裙,头上只清清爽爽簪了两朵珍珠花簪,乖灵巧巧地福了身,又想起那夜拥她入怀的景象,一颗心不免有些碰碰乱跳。
不过在明威将军面前,李二叔不敢言语,请了他去厅里奉茶,又叫人去把元姐叫了畴昔。
徐纪文抬头哈哈大笑。
该叫“四哥”的叫了“将军”,而方才该喊“将军”的,却喊了“四哥”。
春霞一走,徐纪文正如孙猴子离了五行山,浑身舒坦。
连春霞也吓了一跳,她就说此人如何又几分眼熟,没想到竟然是阿谁同从光化来的郑牧!
有月余没细细地打量她了。
这句却不是从元姐嘴里吐出来的,而是徐纪文。
留下红梅才子面无神采地看着他拜别的背影,很久,戚棠扑哧一笑,望着一旁的芳菲问道:“倒比那些花言巧语的读书人有些意义,姐姐说是么?”
娘舅并二娘舅一家都在战役地枣阳,只留她一人没日没夜地求神拜佛,昔日里常常来看她的四哥也莫名消逝,她每日展开眼就是想晓得有没有哪个动静传来,盼着是好的,有怕是坏的。
春霞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女人竟然和此人这般靠近?
而春霞虽目不斜视地盯着地上的青砖,可周遭却有压迫之感袭来,她不由抬了抬视线,正瞥见那明威将军一脸严厉地看着她。
昨日关于明威将军的猜想又泛了出来,让元姐不由又是等候又是严峻,日光照的她的脸颊有些泛红,一双眼睛又大又亮。
怎地这些景象一个也无,莫非她还不识得本身?
本来如此。
她故意想劝上一句,可那变身明威将军的郑牧却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吓得她把劝说的话忘了,从速退了出去。
点点红梅,香气弥散,虽无踏雪,却也寻梅。
元姐看着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春霞咽了口吐沫,如老衲入定,站住不动。
此话一出,元姐眼里刹时聚满了亮光,她瞪着如水双眸,看着徐纪文,脸上的欣喜不由透暴露来,摸索着喊道:“但是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