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一惊,刚要展开眼睛,一只暖和的手及时伸过来挡住她的视野。
卫襄明白过来了,抓住她手,沉下脸道:“方才父皇来见你,说要惩办你?”
江苒气结,可再赶他走已经来不及了。黄德永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十一,唔……”她浑身一僵,声音还来不及收回,已消逝于他口中。他挡住她视野的手向后滑去牢固住她的脑袋,矫捷的舌趁机侵入,缠绕上她的。她退、他进,她躲、他追,和顺而果断,缠绵而固执。
卫襄见她久久不答,现出委曲之色,长长的睫毛悄悄颤抖,如蝶翼飞舞,霸道隧道:“我不管,你不说话就是默许想我。”
卫襄看着她只是笑,绝色姿容绽放,风华无穷。
“苒苒?”卫襄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苒苒。”卫襄用力抱紧她,头埋在她颈间,近乎贪婪地呼吸着她的味道,喃喃道,“对不起,郭柳的事我没措置好,让你受委曲了。”
江苒狼狈地站起,只觉手足发软,不由狠狠瞪了卫襄一眼。这家伙实在太猖獗了。
江苒被他笑得内心发慌,红着脸,抬高声音道:“你还不走?”
他是那么欢乐。江苒的心不由摆荡起来:她已经败露了身份,或许下一刻就要送命,又何必再和他为了这些细枝末节闹得不镇静呢?或许明天她就再也见不着他了。何况,他如许对她,她固然羞赧,可……可也欢乐得很。
卫襄知她面皮薄,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内心仿佛浸了蜜般。他眉眼含笑,忽地附在她耳边悄悄道,“我先走了,你不要怕,尽管跟他去,统统有我呢。”又用力抱了抱她,这才恋恋不舍地从窗户原路返回。
十一建议脾气的模样真像个孩子,可即便是孩子,也是天下最标致的孩子。
卫襄心旌动乱,摸索着靠近她,如花瓣般的红唇悄悄印上她乌黑的额头。江苒身子绷紧,微不成见地颤了颤,渐渐闭上了眼睛,然后感遭到他潮湿而和顺的吻一下又一下,落在她的脸颊、她的眼睑、她的耳畔……如细雨、如飞花,和顺而缠绵,虔诚而垂怜。
江苒这才反应过来,方才两人那样,她发髻疏松,衣衿狼藉,确切分歧适见人。卫襄确切是为她好,可她如何还是气得牙痒痒的?
江苒“呜呜”地叫着,想要躲开,却敌不过他的力量,生硬的身子却渐渐硬化下来,越来越有力。
江苒道:“陛下晓得了我的实在身份。”
他也是人老成精了,目不斜视,仿佛全没看到般,恭恭敬敬地对江苒道:“女人请。”
眼眶热热的,似有堕泪的打动,她闭了闭眼,忍住哽咽道:“十一!你如何来了?”
江苒被他看得内心发慌,回避地将头埋入他胸膛,喃喃道:“你还是从速走吧,陛下如果晓得你在这里,只怕会扳连你。”
“别怕。”卫襄道,“承诺你的事我都记得呢,我不会如何样的。”他在椅子上坐下,将江苒紧紧扣在本身怀里,悄悄道,“苒苒,我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江苒伸出一只手,挡住了他的唇,含泪道,“此事我总脱不了干系,与其大师一起遭殃,还是我一人担了的好。”
蓦地,仿佛有甚么柔嫩的东西触碰到她的唇。
江苒点点头,就当是哄他高兴了。
卫襄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柔声道:“苒苒,我是为了你好。”
江苒的眼眶渐红:“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冒充了郭六,我自会承担结果。”
江苒几近整小我都软倒在他怀中,心弦颤抖得短长。她向来不知,唇舌交缠竟是如此甜美缠绵之事,仅仅是一个亲吻,就能叫她沉湎于他的和顺之下,全无抵挡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