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至公子只是想和你开个打趣,他不是成心的。”身后传来一管怯生生的声音,又有些抱怨隧道,“至公子,你手太重了。”
男孩第二拳又冲着江苒而来。江苒膝盖受伤,底子挪动不得,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拳头越来越近。
男孩被唬了一跳,随即神采更怒,跳起来道:“好啊,你敢这么看小爷?小爷不但要推你,还要打你,看父王是帮你还是帮我?”说罢,他竟然当真冲上来,举拳要打。
江苒心神不宁地坐在院中的秋千架上,脑袋悄悄靠着粗粗的绳索,回绝了鸣叶帮她推秋千。
隔着帐子,江苒看不清卫襄的神采,内心倒是格登一下,立即明白此中短长:皇子擅自离京是大罪,卫襄此行必然及其奥妙,看齐郡王妃完整不知内幕就晓得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卫珏厥后最怕的就是卫襄这个皇叔父。一来打不过,二来就算他告状告到卫褒那边,卫褒也必然二话不说站在弟弟一边,说不定还要更加胖揍一顿。几次下来,卫珏每回见了卫襄,都如老鼠见了猫儿普通。
鸣叶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那位小少爷也太不讲理了,无缘无端就把您推倒。是奴婢不好,没有及时护住女人。”她泪眼汪汪地看了江苒一眼,却见江苒体贴肠看着她,目光温和,顺手还递过来一块帕子。
卫珏不平气,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再接再厉。卫襄只是悠落拓闲地一举手,一抬足,就听到“啪”、“扑通”、“噗”……各种声音不断响起。
他闭了闭眼,方才的旖旎景象宛在面前:她在他身下,芳香柔嫩、甜美可儿;手中的玉臂柔滑细致;掌心的睫毛悄悄挠着他的手心,那酥/痒如虫蚁爬过,一向延长到心底。
这两人是谁,如何不经通报就进了她的院子,还一脱手就伤人?江苒皱眉看向推她的男孩。
“我来吧。”门帘俄然翻开,卫襄沉着脸,快步走进。
和卫珏一起来的少女急了,忍不住叫道:“别打了,别打了!”她不敢靠近战团,转而看向江苒要求道,“郭蜜斯,您快让您的婢女停止吧,她打的但是王爷独一的儿子。王爷如果晓得您伤了他的爱子,毫不会姑息。”
“你好自为之。”他冷着脸说了一句,拂袖而去。
钻心的疼痛从膝盖、手肘、掌心各处传来,她疼得眼泪差点流出,一时竟爬不起来。
明德五年,卫褒驾崩,李弢和窦世詹试图拥立他上位,策动丙申宫变,毕竟败于卫襄之手,兵败遭擒。李弢和窦世詹被族灭,卫珏遭毕生圈禁。
江苒不忍卒睹地摇了点头,她已经猜出男孩是谁了。
男孩嘲笑,傲然道:“你是甚么人,敢管小爷的闲事?”
丫环笑得比他更狂傲:“我是谁?我是经验你的人。”
卫褒连枕边人都瞒着,如何会放心她一个外人?卫襄如果不说她是他的侍妾,只怕很快她就会被卫褒杀人灭口。
鸣叶满面怒容,上前一步道:“小少爷不声不响把人推倒,是不是该报歉?”
只是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该有多悲伤了。
“不必,”卫襄却不承情,冷冷道,“方才有一刹时,我真的很悔怨承诺放你走。”
可她惨白的神采、颤抖的娇躯毕竟让他复苏过来。
鸣叶脸一红,接过帕子拭泪,喃喃道:“对不起,女人,我失态了。”翻开金疮药的盒子想帮她上药。
男孩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隧道:“是她太没用。”
“她”动手竟是毫不容情。
丫环神采沉下来,一步步向他走近。
但方才,卫襄并没有对她做更过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