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远远候在廊下的鸣叶见状大惊,扑了过来,手忙脚乱地将她扶起。
少女站在男孩身后仅半步处,一身规端方矩的天青色素面襦裙,满身高低不戴一点金饰,未施脂粉,却生得眉似笼烟、眼颦秋水,娇娇弱弱的模样,我见犹怜。
倒是鸣叶挨了一拳,也不知要不要紧。她担忧地看向鸣叶。鸣叶勉强对她笑了笑:“女人,我没事。我扶你出来上药吧。”
卫襄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莫名的肝火。
男孩的半边脸顿时肿起来。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卫襄冰冷的声声响起:“爷承诺过的事甚么时候食言过?若不是为了你的小命,爷犯得着做戏给人看吗?”
男孩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隧道:“是她太没用。”
江苒还没来得及应对,战团中,卫珏已抢先喝到:“不准讨情!你敢求她我就不睬你了!”
这会儿,他明显还不晓得卫襄的实在身份,瞪着眼,龇着牙,恶狠狠地想要找回场子。
纱帐如烟,悄悄落下,隔断了两人。
这时,出去取晚膳的鸣鸾也赶了返来,见状大惊,赶紧放下餐盒,和鸣叶一道,扶着江苒进屋。
只是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该有多悲伤了。
江苒气乐了,敢情还是她的错。
男孩目眦欲裂,咬牙切齿道:“贱婢,我要杀了你!”再次狠狠扑畴昔。
他差点忍不住。
江苒对她安抚地笑了笑。
“你好自为之。”他冷着脸说了一句,拂袖而去。
好久,江苒缓缓吐出一口气,悄悄道:“感谢。”不管过程有多尴尬,卫襄毕竟是一番美意,她不能不识好歹。
江苒心神不宁地坐在院中的秋千架上,脑袋悄悄靠着粗粗的绳索,回绝了鸣叶帮她推秋千。
江苒的膝盖、肘部、掌根处都有擦伤,特别是膝部,磕掉了一大块皮,血肉恍惚的,看着格外严峻。
的确是双方面的殴打。
但方才,卫襄并没有对她做更过分的事。
卫襄是个一诺令媛之人,到时他即使活力,也会遵循承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