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心黑了,还赏她呢,她那里凑得齐这三千两银子?
钟唯独一瞧就乐了,全都是这些天里欺诈她银子财物,给她气受的宫人。
她生得清秀纤瘦,不捣蛋的时候气质更是安宁沉稳,不管站哪儿都像是一副素雅出尘的水墨画,压根就和不男不女、丑模样连不上干系。
宫人磕个头,拿起抹布再擦一遍。
钟唯唯回到屋里,被她奖惩的宫人还没走,胆战心惊地等着她验收。
既要让重华对劲,又要让韦氏和吕氏对劲,还要安抚重华想要汲引重用的那些浅显氏族,实在是一件让人伤脑筋的事。先帝真是留下一个烂摊子啊。
她今非昔比,虽是冷馒头充饥,却有人私底下贡献了她热腾腾、香喷喷的素三鲜汤,另有多少精彩糕点果品相陪。
传到永帝这一代,他们已是根深叶茂,把持朝政大事,乃至于把持皇位担当人都是家常便饭,严峻威胁到了帝位皇权。
钟唯唯顿觉不妙:“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那点散碎银子还不敷陛下一顿饭钱。”
才漱了口,又闻声李安仁阴魂不散的在门口说道:“陛下问,钟彤史不消上值的吗?看来这宫里的端方该紧一紧了。”
重华还是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挑抉剔剔地用早膳,见她出来就把牙箸一扔,嫌弃隧道:
再叮咛宫人清算东西,去尚仪局那边探听屋子清算好没有,筹办随时搬场。
钟唯唯敢怒不敢言:“明天是王彤史当值。”
钟唯唯照单全收,表示既往不咎,众宫人这才把心放回原处,高欢畅兴地散了。
为首两个名字,一是韦柔,一是吕纯,两个名字都被重华用朱笔划过了圈,证明这二人起码也是四妃之一。
重华冷睨她一眼:“明天你不就是三言两语就从王楚那边赚了一百二十两银子?
重华见她焦急,笑容更加现显:“一分一毫也是钱,该省就得省,朕也不难堪你,今后你每个月交三千两银子来吧,剩下的就赏你了。”
钟唯唯把手里的名册朝宫人夸耀地一晃,再伸手去门缝里擦了一下,呲牙:“重新来过!”
有吃食用品,也有经心制作的小玩意儿,乃至另有送银子的。
这景象全在钟唯唯的预感当中,郦国自建国以来,后位便一向由韦氏、吕氏把持,继位皇子的母妃更是根基出自这两大师族。
赵雄图被她气得没脾气了,虚点她一下,回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