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钟唯唯神采稳定:“陛下说了,谁敢欺负他部下的人,就是不给他面子,十足都该去死。”
她嘻嘻一笑,奉迎地问重华:“二师兄,你来时有没有见过钟袤?他长高了吗?没有再犯病了吧?
葛湘君来看她,悄悄塞个油纸包给她,低声道:“剥好壳的鸡蛋,吃了一点陈迹都不会留,从速趁热吃。”
钟唯唯上牙磕下牙,节制不住地悄悄颤抖起来,她不敢和重华对视,撇开眼睛,看向暗沉沉的藻井,就连呼吸都困难。
重华拿起书案上的牙瓷茶具,狠狠砸到地上,肝火冲冲地往内殿而去。
李安仁大怒:“你骂谁?”
“别觉得朕是顾恤你,不过是怕你被人打死了,丢了朕的脸罢了!”
李安仁出去,呜哭泣咽地跪倒告状:“陛下,钟彤史欺负奴婢,她踢奴婢,打奴婢,还威胁奴婢。”
公然是在宫外长大的,没颠末熬炼,一点眼色都没有,没看到陛下表情不好吗?还敢火上浇油。
赵雄图木雕泥塑一样地站在帷帐旁,假装本身一向都不存在。
陛下让奴婢去替她得救,她一点感激没有,还说陛下最好杀了她。她就是个没知己、薄情寡义、不晓得好歹的坏女人!
钟唯唯扶着书案一点点往外挪,挪到重华手臂可及的范围以外,就敏捷跳开,远远跪下:“陛下息怒。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
钟唯唯像是闻声了天大的笑话:“你弄错了,和他有婚约的人不是我,他也不爱好我。”
钟唯唯内心袭过一阵暖流,低下头大口吃着鸡蛋,轻声道:“真好吃。感谢姐姐。”
身为太贵妃,该有的典范和仪态到哪儿去了?还要不要脸?再奉告钟唯唯,她这一年的俸禄都没了!一文钱都不准给她!”
钟唯唯挑眉:“甚么用心的?用心打碎琉璃芙蓉缸吗?哪有的事,真是被吓着了,慌不择路。”
她和葛湘君比划:“二话不说,就跳起来挠我,幸亏我机灵躲得快,不然必然毁容了。”
赵雄图一听不是事儿,忙道:“陛下,吕太贵妃的脾气是乖张了点儿,不过她好歹也是先帝最宠的贵妃,又是吴王的生母,您……”
钟唯唯面无神采地就着稀粥吃馒头,看李安仁在一旁幸灾乐祸地上蹿下跳,鄙夷隧道一句:“痴人。”
他有没有收到我带归去的药材和钱?大师兄有没有每天监督他练武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