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没多久,赵雄图就给他送烫伤药来了,特地申明是钟唯唯交代的。
重华顺手把灯和簪子放到桌上。
<!--章节内容开端-->重华抬眼瞅向钟唯唯,神采不明。
钟唯唯吓一跳:“陛下……”
赵雄图老奸大奸,立即不再诘问,亲身去取了药膏交给钟唯唯。
重华呼喊她干活:“从速把人弄走,哭哭啼啼的,看着就烦。”
重华瞟她一眼,用心碰了灯一下,假装被烫到,“嘶”的吸了口冷气。
统统的话都被他一小我说尽了,想得太多的人是她,自发得是的人是她,出错的人是她,该死的人也是她。
重华语含讽刺:“的确是你的错,不过你肯定不是用心的?莫非不是你用心谗谄陈栖云吗?”
钟唯唯不要:“你送出来给陛下。”
他又要谋事了,是吧?
钟唯唯点头:“陛下不准我收朱紫们的财物。”
钟唯唯把陈栖云奉上承恩车,笑着和她说话:“恭喜朱紫,路上风寒露重,您千万保重。明日一早,陛下的犒赏准到,您得早点起来接赏。”
钟唯唯用力将胳膊伸长,把头微微侧开。
两个宫人仓猝跑过来施礼,钟唯唯把陈栖云交给她们顾问,腔调峻厉:“陛下有旨,命你们好生服侍朱紫,不得有涓滴怠慢。”
陈栖云有点绝望,但也没有强求。
重华冰冷的手抓住她的手,逼迫她将金簪对准他的咽喉,声音暗哑:“这是最好的机遇,刺出来,一了百了,你我就都摆脱了。”
重华皱眉:“叫你站近一点,朕看不清楚!”
“临时死不了。不是要走吗?那就走吧。”
他很利落地接了伤药,再将里衣脱掉,安然自如地命她:“拿着灯,把灯挑亮一点,弄点净水过来,端着药盒……”
她不敢说本身因为嗅觉太活络,以是不能离他太近。
指着它,低不成闻地问:“是不是很想从这里刺出来?要不要尝尝?”
因为怕陈栖云看到,她既不敢出声,挣扎的幅度也不敢太大,只好低声求他:“陛下,您放手,我们说好不如许的……”
“就算是朕要临幸宫妃生养皇子,也不是现在,机会不对,朕不想宫中徒添冤魂。这是最后一次,记好了,下次若不是朕开口,别想再把甚么人弄到朕这里来。”
“是。”钟唯唯低头走了出去。
钟唯唯用力挣扎,他的手却坚如铁石,她如何都挣不开。
钟唯唯皱眉:“陛下,您总不能一向都如许吧……”如许下去,宫妃们会造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