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唯唯撇嘴,她也好几天没吃好喝好睡好了,如何就没人不幸不幸她呢?
韦太后不就等着要她的小命吗?
“你们都是死人?”重华冷喝一声,侍卫噤若寒蝉,上前一拦一拨。
孙守荣这一踌躇,李琵琶不干了:“别假传圣旨了,陛下那是政务繁忙,顾不过来清算你。你好歹也是先帝跟前的大红人,先帝刚殡天就清算了你,多少有点过不去。
李琵琶哈哈大笑,将两根手指压在她的眼皮上,用力往下抠:“传闻你这双眼睛最招人,我如果一不谨慎弄瞎了它,会如何?”
清心殿副总管孙守荣皮笑肉不笑地朝钟唯独一点头:“对不住了,钟大人,太后娘娘命我给李尚寝安排住处,看来看去,只要您这里最合适。您不会让我难堪吧?”
李琵琶早就和钟唯唯不对盘了,只不过当时她是先帝宠任的外臣,李琵琶则是韦太后的亲信内宫女官,两人就算不对于也没直接抵触。
钟唯唯拔下发簪,手起簪落,精确无误地刺进李琵琶的大腿里。
立即就有几个宫人冲进钟唯唯的值房里去,把她的东西全都扔了出来。
皇家守孝,以月为年,虽说全宫都要茹素,但朱紫们吃的豆腐是用火腿汤煨的,笋子是用鸡汤吊的,蔬菜是用海鲜蛤蜊甚么的调的鲜。
李琵琶惨痛地嚎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伤处哭嚎:“贱人竟敢谋刺御前女官,还不从速拿下她!”
穿戴正五品女官服饰的尚寝李琵琶走出去,粉白的脸上尽是挖苦。
李琵琶猛地推了她一把:“你觉得你还是先帝面前的红人吗?叫你一声起居郎,那是看在先帝的面上,你的官印呢?
她和顺地回了孙守荣一个笑,甜腻腻隧道:“对不起啊,孙总管,不是我要难堪你,而是陛下有令,非得要我住在这里不成。我不敢抗旨呢。”
手一挥,指定了钟唯唯所居的值房:“就是这里,我要住这里。这里最便利服侍陛下起居了。”
钟唯唯干笑一声,摸摸麻雀的翅膀:“哟,小朋友,一段日子不见,你又长胖了。”
毕竟做天子的真不想见到谁,真要谁的命,那人毫不能在这宫里活到第二天,更别说像钟唯唯如许冲上去近身抱个大腿,再弄个官帽抓麻雀甚么的。
现在就不一样了,虎落平阳被犬欺,她被困在这宫里出不去,重华又讨厌她,李琵琶想清算她的确是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