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司茶皇后:皇上,请降火 > 25.第25章 新人入宫(5)
钟唯唯看着书上的题目,悄悄读出声来:“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多少?”
重华再次伸手,一道亮光俄然劈开暗中,将寝殿内照得清楚,紧接着可骇的雷声响起,赵雄图在门外喊道:“陛下,雷电击中了奉天殿,奉天殿走水了。”
厥后俄然遭了大难,一夕之间只剩了她和弟弟相依为命,她要讨糊口,要照顾弟弟,挣扎着,被逼迫着,竟然也勉强能数到一千以上,能做简朴的加减法了。
重华收了对劲和笑意,沉默地看着钟唯唯。看她眼泪流了满脸,又将墨汁抹得到处都是,饶是如此,她仍然不肯向他低头,至心实意说一句软话。
钟唯唯结结巴巴:“臣真的没捞着甚么油水,要不然也不会如许零琐细碎的凑了,您若不信,能够让人去臣的屋子里搜索。”
就像是当年,他明知她对他已经存亡相许,却要叛变伤害她,临了倒打一耙,非得说是她和大师兄对不起他。她被逼无法,分开苍山入都城,他不准她走,她非得走,因而又变成了阿谁贪慕繁华、薄情寡义的无耻之辈。
但是重华分歧,再通俗的数术题,到了他手里三下五除二就解得清清爽爽。为此寄父他们常常拿她和重华对比,常常笑得乐不成支。
重华斜瞟着她,语气不善:“你是说朕贼喊捉贼,昧了你的银子?”
“你归去吧。”重华来不及多说甚么,赤着双足快步走了出去。一群宫人围上来,服侍他穿衣套鞋,很快簇拥着他分开了清心殿。
她用力过猛,狠狠一下打在重华脸上,啪的一声响,重华好一歇才反应过来本身挨了一耳光,不敢置信:“你好大的胆量!”
她越来越委曲,越来越难过,越算越算不清,她哭了起来,狠狠擦掉眼泪,笨笨地拿了笔在纸上画,每松开一只兔子,就用笔在纸上点上两点画个圈,眼泪落到纸上晕开去,把她画的暗号弄成一团胡涂。她烦躁地拿了袖子去擦,又将袖子弄成一团糟。
钟唯唯不睬他,狠狠抹一把眼泪,咬着牙涂完了二十四只兔子脚,再点一点兔子脚上的圆圈,哽咽着道:“十二只兔子……三十五减十二,二十三只鸡。”
她咬着唇,用力思考解法,寄父教过她,大师兄也教过她,重华也教过她,她俄然很委曲,微微哽咽:“把兔子的脚两只绑成一只,当它们全都是鸡,鸡兔总的脚数就是七十只……那么要比题目里少了二十四只脚……松开一只兔子,多两只脚,再松开一只兔子,又多两只脚,2、二……”
她幼年气盛,被笑得恼羞成怒,重华悄悄握住她的手,和顺低笑:“不识数算甚么?申明我的阿唯天生就是繁华命,不消操心这些噜苏事。”
她不依,发狠找了一堆数术题,逼着本身做到深夜不肯睡,他给她送宵夜,充公了她的数术书:“有我在呢,不管多难的题我都能解,你瞎操甚么心?”
钟唯唯不知那里来的勇气和力量,她用力挥开他的手,流着泪持续在纸上涂抹。破罐子破摔地想,他想要赏识她的痛苦,那就让他纵情赏识好了,老娘明天没精力穷高兴了!
她从小就是个数学渣,别人三岁就能掰动手指从一数到十,她五岁了还数不清,不是数出九个手指就是数出十一个来。再大些了,爹娘花了无数心血,才让她勉强能够从一数到一百,再往上就不可了,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她仍然仍旧。
他不准她分开都城回家,强留她在宫中做彤史,不过也还是为了赏识她的痛苦。他如何能欺负人欺负到这个境地?就因为他是天子吗?